逸尘拽着凌天扎进糕点铺,琉璃柜里的荷花酥还冒着热气。"要撒满糖霜的!" 小妖童鼻尖蹭着玻璃,哈气在柜面凝成白雾。当阿木尔攥着两张卷边委托撞开店门时,小家伙正把第三块酥饼塞进嘴,腮帮鼓得像只花栗鼠。
"万商堂府邸煞气,玄晶坞木妖矿脉。" 凌天指尖拂过羊皮纸上渗血的朱砂字,委托背面密密麻麻按满了褪色指印,"五任屋主的魂魄都困在煞气里。"
"但报酬能换三百袋灵石!" 阿木尔重重拍在桌上,震得糖罐叮当作响,"玄晶坞那张更邪乎 —— 矿主说木妖能啃食灵石,可出价低得像甩卖破抹布!" 他戳着羊皮纸裂口,那里隐约透出墨绿色妖雾,"越难赚的钱才香!"
凌天望着窗外悬挂的招财幡,幡角系着的铜钱与方士散落的一模一样。逸尘突然指着委托单惊呼:"这里有爪印!" 羊皮纸边缘果然嵌着半枚焦黑指痕,恰似被烈焰灼烧的兽爪。阿木尔却已扛起战刀走向门口,刀鞘撞翻了架上的龙须糖:"先去万商堂瞧瞧,大不了打不过咱就跑!"
阿木尔拽着凌天正要踏出糕点铺,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女修突然横刀拦住去路。她腰间铜钱剑晃得哗啦响,指着阿木尔手中的委托单尖声道:"那是本姑娘先看上的!你这夯货把我挤到泥坑里,妆都花了!"
凌天扫了眼女修鼻尖沾着的泥泞,扭头问阿木尔:"挤到人家了?"
"谁知道她那么矮..." 阿木尔挠头,战刀无意识刮着门框,"好像是碰掉了她的胭脂盒?"
女修 "哇" 地坐倒在地,玉簪子斜插在糖渍里:"光天化日强抢委托!大家快来看啊 ——" 周围食客纷纷探头,逸尘吓得把脸埋进凌天袖管,鹿角却不小心勾翻了醋坛。
"道友莫急。" 凌天扶起女修,指尖凝出清水替她洗去脸上污渍,"若不嫌弃,我等愿与你同往,报酬五五分成如何?"
女修骨碌爬起来,拍着道袍上的灰:"这还差不多!除煞之事包在本姑娘身上,定叫你们见识 ' 铜钱锁魂阵 ' 的厉害!" 她晃了晃腰间重新串好的铜钱,却没看见阿木尔撇嘴嘟囔:"刚才坐地上时,我下巴都快笑脱臼了。"
女修耳朵尖微动,突然转身抛来枚朱红符篆:"夯货接好了!此乃 ' 净魂符 ',省得你被煞气冲了脑!" 阿木尔下意识接住,符纸却在掌心烫出红印。
凌天看着走在前方蹦跳的身影,见她发髻间的蛇形发绳随步伐轻晃,不由开口问道:"道友年纪轻轻便独自闯荡,不知芳名与师承?"
女修闻言猛地转身,双丫髻上的铜钱串叮当作响:"本姑娘赤纨,来自乾元五行派!火行长老赤霄子,正是本姑娘的亲爷爷!" 她说着扬起下巴,腰间铜钱剑在阳光下折射出炫耀的光。
"原来是火行长老的后人。" 凌天微微颔首,难怪这姑娘性子如此张扬。阿木尔却在一旁撇嘴,战刀磕着青石板道:"乾元五行派?之前那个吸干金鳞城水脉的墟尘君,不也是你们派的?"
赤纨的脸 "腾" 地涨红,跺脚时震落发间糖霜:"个人行为怎能上升门派!" 她抽出铜钱剑指着阿木尔,剑串上的铜钱泛着红光,"墟尘君是师门叛徒,怎能与本姑娘相提并论?我可是门中公认的天才美少女!"
逸尘躲在凌天身后偷笑,鹿角上还挂着半块荷花酥。赤纨见状瞪了小妖童一眼,却突然从袖中掏出枚火焰符篆:"到了万商堂别拖本姑娘后腿,这 ' 焚煞符 ' 先给你们保命用!" 阿木尔接过符篆时,发现背面竟用朱砂画着个叉腰的小人儿,活脱脱是赤纨自己的模样。
几人刚转过街角,一个戴玄晶眼镜的金发青年突然追上来,腰间算盘随着跑动叮当作响:"诸位留步!在下幻晶商会少主洛澈。" 他扶了扶镜片,镜面映出阿木尔扛刀的身影,"方才兄台挤开我时,那气势堪比马房里抢食的惊马。"
凌天扭头看向阿木尔:"你到底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