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记得清..." 阿木尔抓着乱发,战刀差点戳到洛澈的玄晶算盘。
"若有老幼被撞,别找我赔钱。" 凌天翻了个白眼。赤纨却已拽着众人往前走:"先去万商堂!让你们见识本小姐的 ' 铜钱锁魂阵 '!"
"同去同去!" 洛澈展开鎏金折扇,扇面绘着通云国矿脉图,"在下最爱看美人施法 ——" 话未说完就被赤纨瞪了眼,铜钱剑在腰间晃出警告的脆响。
一行人拐进万商堂所在的朱雀街,街口牌坊上的 "商" 字已被煞气染成灰黑色。赤纨突然停步,从袖中抖出串铜钱:"看好了!本姑娘要..." 话音未落,逸尘突然指着牌坊尖叫:那灰黑笔画里,竟渗出墨绿色的汁液,顺着石柱流下时凝结成扭曲的爪印 —— 与委托羊皮纸上的焦痕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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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踏入万商堂时,扑面便是檀木与茶香。前厅宽敞明亮,数十名下人穿梭其间,商人们围坐谈笑着生意,全然不见煞气踪影。
“贵客要点什么?” 侍者躬身递上茶单,青瓷托盘里的雨前龙井与秋后菊花泾渭分明。赤纨一把推开茶单:“不是说后宅有煞气吗?你们怎不搬走?”
侍者擦了擦额角冷汗:“堂主说此地是商业要冲,单是茶水费每日就有不少进项。” 他指向屏风后的月洞门,“后宅煞气重,堂主一家暂居别院,只留我们守着前厅做生意,后宅从不开放。”
“钱比命重要?” 赤纨跺脚时,腰间铜钱剑撞得叮当响。洛澈摇着折扇轻笑:“这你就不懂了。上月此地成交额涨了三成,堂主就算把后宅供成煞神,也舍不得关大门。” 他玄晶镜片反射着厅内的鎏金梁柱,算盘珠子在袖中轻轻拨动,“商人嘛,只要有利可图,鬼神都能当招财猫供着。”
凌天望着屏风上褪色的《商道图》,画中人物的眼睛竟被煞气染成了灰黑色。逸尘突然拽住他衣角,小鹿妖指着通往后宅的月洞门 —— 那里的门框上,正渗出墨绿色的黏液,在光洁的青石板上凝成半枚焦黑爪印,与委托羊皮纸上的痕迹分毫不差。阿木尔握紧了腰间战刀,刀刃在茶香中映出冷冽的光,而在更深处的后宅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隔着雕花窗棂,静静注视着前厅这些不速之客。
凌天望着月洞门后翻涌的灰黑煞气,问那侍者:"后宅煞气如此重,为何不多请些修士驱邪?"
侍者苦笑一声,擦了擦汗:"怎么没请?名门正派、江湖散修来了一波又一波,可都解决不了。甚至有几位修士... 进去就没再出来。"
赤纨闻言把铜钱剑往腰间一拍,辫子上的红绳都跟着晃:"找些大门派长老联手,还怕镇不住这煞气?"
"堂主舍不得花钱啊..." 侍者声音压得更低,"最多只肯出三百袋灵石,多一颗都不行。他说要是这价请不来人,就维持现状 —— 反正前厅照常开,钱照赚。"
"三百袋?" 洛澈推了推玄晶镜片,翡翠算珠在指间拨得哗啦响,"这点钱还不够我商会一个分舵掌柜半月的水烟钱。" 他折扇敲着掌心,镜片里映出侍者愁苦的脸,"你们老板也太抠了,这点灵石连中等门派长老的月俸都不够,难怪没人肯接这烫手山芋。"
阿木尔在一旁听得直皱眉,战刀刀柄攥得咯咯响:"三百袋就想让人玩命?要不是老子缺灵石都不想接了!”
阿木尔扫了眼月洞门内翻涌的灰雾,问侍者:"除了我们,还有别人来驱煞吗?"
"有呢有呢!" 侍者连忙点头,"刚来了位高僧、一道长,还有个萨满,正在后宅做法呢!"
五人穿过月洞门,果然见三人在庭院中央开坛:胖僧人敲着走音的木鱼,袈裟上还沾着昨夜的酒渍;瘸腿道士挥舞桃木剑,黄符刚贴上就被煞气撕成碎片;萨满更离谱,跳大神时把鼓槌甩进了枯井,正对着井口画符招魂。
"阿弥陀佛... 善哉善哉..." 僧人念咒时,佛珠突然崩断散落,滚进煞气里就冒出青烟。逸尘拽着凌天衣角,鹿角蹭得他腰侧发痒:"那和尚的佛光,还没我啃过的月亮饼亮呢!"
洛澈推了推玄晶镜片,镜片里映出侍者偷偷塞来的账本:"三位大师已支取五十袋灵石定金。" 他算盘打得飞快,算珠碰撞声混着道士跑调的口诀,"按这磨洋工的架势,做完法事够在灵蚨城买三进宅院了。"
赤纨气得铜钱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