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和银子一起的还有一封书信,要草民今日按照信中的内容说话,只要草民不出纰漏,那银子就是草民的,草民只是贪财,就是贪财,没有杀人!”
崔录事意味深长地看向他,“收钱为杀人犯遮掩办事,自然视为同谋,你住云县不是一日两日了,知法犯法,必当从重处理。”
右第一户的当家人闻言,连连摆手摇头,“草民不知啊,草民年初才搬过来的,这宅邸是草民叔父的,有个年轻人,带着叔父的口信给草民,说是叔父年纪大了想回祖籍养老,这宅邸免费赠予草民,只要草民不转卖,守着宅邸,不让宅邸破败,等叔父百年之后,就将宅邸正式转给草民,这等便宜,草民自然是不占白不占了……哎呀,草民要是知道,这这这还涉及杀人犯罪,草民就不贪这小便宜了!”
崔录事闻言皱起眉头,但是没有说要放过对方,还是让衙役,将其堵了嘴,捆绑起来,押回监狱。
他接下来连续盘问了三家,都是雷同的情况。
这林家的真正邻居,都被提前清走了。
崔录事觉得有诈,立刻就掉头回去找黄县令。
他回到案发现场时,黄县令正好在和王仵作与蜡匠,讨论什么油温的问题。
他不敢轻易打扰,便退到一旁,听了片刻,见他们还没有要停下的征兆。
他便转头前去找乔县丞。
他在左第一户内找到了乔县丞。
乔县丞正被那老大娘忽悠得找不着北,记了一大堆废话,满纸荒唐言。
崔录事顿时怒火暴涨。
“乔县丞!”
乔县丞听到崔录事饱含怒气的声音,吓得抖了三抖,他原本正在查看老大娘指给他的菜田。
不是他总是偏离话题,而是这老大娘总是三两句话,就又说到这些菜上面,言语间多有骄傲之色,还很热情地要拉着他看菜地,毫不私藏地、一五一十地、将冬季雪日种菜秘诀传授给他。
他就是拒绝不了这种热情,而且对方还是一个老大娘!
乔县丞朝崔录事露出眯眼讨好笑容,“呵呵呵,崔录事,哎呀,崔录事,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