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海后的长相,只要见过的人,就没有不多想的……”
明居正深吸一口气:“这么说,明帝一直没有反应,岂非更不寻常。”忽然一笑:“有意思,看来小胜王这步棋是对的。这个局里,没有一个角色是为仇恨而来,除了小胜王。仇恨,才是最为激烈的情感。只有他的目标,不是那张椅子,而是那个人。”
徐骄忽然觉得,阴谋的乌云,笼罩着天空。风雨欲来,没有一个人能脱身风雨之外。
猛地一惊,一滴冷雨正落在鼻尖上,转身就要走。
“晚了……”明居正说:“你的耳目不行,就在昨日下午,花卿已经去过公主府。你猜,她是去见公主的,还是去见小胜王的。夭夭不会听你劝,对她来说,一切尽在掌握。他们更不会天真的以为,明帝会信守承诺,让小干王和王子渊公平竞争。他们会利用小干王的仇恨,冒险一搏。我想,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忽然要利用莫雨,打击海后,从而质疑王子渊血脉的原因。”
明居正推测的很有道理。
仇恨比爱更不理智,单看小胜王敢冒险入帝都,就说明他复仇的愿望是多么激烈。如果冒险成功,明帝嗝屁,王子渊的血脉受到质疑,小干王就能理所当然的直入青云……
这是个多么完美的故事。
可真正的故事,又有多少有好的结局。
天空乌云密布,偶尔落下一滴雨。大地忽然变得昏暗……
徐府凉亭,徐阁老大发感慨:“风雨向人间,王侯霸业几番。白头少年弃红袖,归来泪满衫……”
“你这个年纪,不应该再记得过去的人。”徐骄现身出来:“老人家总想着过去,可不是好兆头。”
徐元哈哈大笑:“到了我这个年纪,怀念过去,情不自禁。因为无论这一生成败如何,回首来时,一路遗憾。嗯,你心中可是又有疑惑难解,才来找我。”
“我如果说不是,显得不诚实。”徐骄叹息一声:“女人都烦不过来,没时间想你这个老头呀。”
徐元呵呵笑道:“世间事,但有烦恼,无外乎六个字:舍不得,放不下。别小看这六个字,没有人能做到。鬼王万事不萦心,却执念甚深。山主参修天道,却看不透红尘世事。何况你一个少年,只情之一关,便迈不过去。”
徐骄想了想:“未必是情,也许单纯只是女人而已。不是一般的女人,是美女。不是一般的美女,是那种上过一次床,就想来第二次的。”
徐元嘿笑道:“公主怜貌美如花,当世找不出第二个比她更美的,这还不能让你忘记别人。”
徐骄摇着头:“老头,你不懂得爱。真正的爱,绝不因美丑而有差别。有差别便是虚伪,比如爱花的人,只是喜欢那些漂亮的花。说白了,他爱的不是花,只是单纯的美……”
“哼,你把自己的滥情,说的像是墓碑上的铭文。”徐元捋着胡须:“你的意思我明白,哪个都不想放下。可是,风雨将至,你却只有一把伞,该给谁遮风挡雨呢?”
徐骄说:“这世上,真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唉,孩子。你直到现在还看不清么,如今帝都的局势,真正的棋手,乃是陛下。我来问你,军机处何以以我为尊,京畿大营,为何仍是你二叔掌控?你与天遗族的关系,你与天涯海的关系,陛下难道不知?他即知道,又何以不预做安排?”
徐骄心中一惊,他还真没想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