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崇带着三百镇刑司密探,来到南宫侧门,魏奉先(从九品太监)早已等候在那里,见石崇到来,忙躬身道:“石大人,陛下已备好龙袍,就等您来接驾。” 石崇点头,令密探在南宫墙外列队,自己则走进侧门,见萧桓身着龙袍,站在思政堂前,脸上带着 “天命所归” 的得意。
“陛下,臣已备好车驾,宣府兵午时便到,京营、玄夜卫皆已附逆,入宫后便可登基。” 石崇躬身行礼,语气带着 “拥立之功” 的骄傲。萧桓点头,抬手道:“石大人,辛苦你了,入宫后,朕便封你为内阁首辅兼玄夜卫指挥使,掌朝政全局。” 石崇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忙谢恩,扶着萧桓上了明黄马车,马车缓缓驶出南宫侧门,密探们列队护送,往皇宫方向去,沿途的百姓见萧桓身着龙袍,纷纷跪地高呼 “陛下万岁”,复辟的仪式感,在石崇的刻意营造下,愈发浓烈。
十三 正阳门?宣府兵入城:逆党援军的最终汇合
午时已到,正阳门暗门缓缓打开,徐靖带着五十死囚,接应李默的三百宣府兵入城。李默翻身下马,与徐靖并肩而行,宣府兵们举着 “清君侧、扶正统” 的旗帜,盔甲在日光下泛着冷光,与京营副将秦云带来的五百京营兵汇合,往午门方向去。
沿途的玄夜卫暗探躲在巷口,看着宣府兵、京营兵、死囚们列队而行,心里满是无奈 —— 他们只有十余人,若动手,只会徒增伤亡,只能眼睁睁看着逆党援军汇合,往皇宫方向去。张启混在人群中,悄悄记录下这一切,转身往城外跑,他要尽快把消息传给谢渊,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让谢渊知道,京师已危。
十四 午门?百官迎驾:附逆官员的趋炎附势
午门的广场上,已聚集了三十余名官员,张文、李嵩、刘焕、王瑾、刘景等站在最前排,见萧桓的马车驶来,纷纷跪地行礼:“臣等恭迎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桓走下马车,抬手示意官员们起身,目光扫过众人,见皆是附逆官员,心里满是得意 —— 他知道,今日的登基,已是水到渠成。
“诸卿,朕今日复位,定不负民心,免京师三年赋税,升附议官员三级,石崇为内阁首辅兼玄夜卫指挥使,李默为京营总兵,秦云为都督佥事,徐靖为刑部尚书,张文为吏部尚书,刘焕为户部尚书,王瑾为礼部尚书,刘景为刑部侍郎。” 萧桓的声音传遍午门广场,官员们纷纷谢恩,声音震彻云霄,复辟的封赏,在午门广场上,正式宣告,逆党们的 “从龙之梦”,终于成真。
十五 御书房内?萧栎残醒:病榻上的皇权崩塌
御书房内,萧栎在太医院院判的救治下,缓缓睁开眼,模糊中听到午门外传来的 “陛下万岁”,他挣扎着想坐起身,却被病气拖得动弹不得。“陛下,萧桓…… 萧桓已在午门登基,百官皆附逆,宣府兵、京营兵都…… 都归了他。” 近侍太监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萧栎。
他望着案上的证据册,又看了看窗外的日光,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咳了起来,帕子上的血痕染红了锦被:“朕…… 朕守了七年的江山,终究…… 还是丢了。谢渊…… 谢渊,朕对不住你,也对不住大吴的列祖列宗。”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彻底昏了过去,御书房的药气,与午门外的欢呼,形成了刺目的对比,昭示着一个皇权的崩塌,一个逆局的终成。
片尾
御榻忧逆的午时,京师终易主:午门广场,萧桓身着龙袍,接受百官朝拜,封赏逆党,百姓跪地欢呼,复辟之势已成定局;御书房内,萧栎昏迷不醒,案上的证据册被风吹得翻页,皇权碎如残纸;吏部、户部、礼部等衙署,附逆官员忙着交接印信,筹备 “复位庆典”;玄夜卫北司,秦飞被周显软禁,暗探们只能在暗处窥伺,无力回天;京营、宣府卫的兵卒们列队守在皇宫外,成为萧桓的 “护驾之军”;唯有张启,带着京师沦陷的消息,往大同卫方向跑,他要找到谢渊,告诉这位仍在守边的枢臣,京师已丢,却还有北疆的边军,还有复兴的希望。
谢渊在大同卫的粮车旁,接到张启的密报时,正看着边军兵卒们领粮,他握着密报的手微微颤抖,却没有哭,只是对杨武(杨武已从京营逃出,赶来大同卫)道:“边军不能乱,北疆不能丢。咱们守好这里,总有一天,要夺回京师,还大吴一个清明。” 他的声音平静却坚定,像一盏灯,在逆局终成的黑暗里,照亮了守护社稷的最后希望。
卷尾语
御榻忧逆局案,非 “君弱臣叛” 之浅事,乃 “逆党谋深、朝局分崩” 之必然 —— 萧栎病笃难控朝局,诸臣或因柄被握(李嵩、刘焕、刘景)、或因利所诱(周显、秦云)、或因惧所迫(王瑾),纷纷附逆,唯余杨武、周铁、秦飞等孤臣护纲,然无君权支撑、无军权依托,终难阻逆局。石崇辈借 “流言惑众、官官相护、军将附逆”,层层布网,步步紧逼,终让复辟之势从 “暗流” 转为 “明潮”,从 “谋逆” 变为 “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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