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淤泥,加固河堤,还在沿河修建了数十处灌溉水渠。历时半年,淤塞多年的汴河终于重新通航——通航那天,汴河两岸挤满了百姓,南来北往的商船载着粮食、丝绸、瓷器,首尾相接,帆影连天,船工的号子声、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柴荣站在汴河岸边的楼阁上,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指着河道对身边的范质、王朴等大臣笑道:“你们看!这船来船往,运的是货物,其实就是钱在流动!河道通了,南北物资能互通,百姓能赚钱,国库自然会更充实!”
除了抑佛、治水,柴荣还推行了一系列惠民政策:降低赋税,把以往“十税三”的苛捐杂税降到“十税一”;鼓励农民开垦荒地,规定新开垦的土地三年内不用交税;甚至亲自参与修订历法、统一度量衡,减少官吏盘剥百姓的漏洞。短短几年,后周就从“穷光蛋”变成了“暴发户”——国库储备的粮食足够全国军民吃五年,铜钱堆满了国库的库房,百姓家里也渐渐有了余粮,街头巷尾的流民少了,市集上的商铺也多了起来。
经济一好转,柴荣的雄心壮志更盛。有天夜里,他召来赵匡胤、张永德等心腹将领,在御书房铺开全国地图,手指从后周的疆域出发,依次点过南唐、后蜀、北汉的地盘,眼神里满是坚定:“你们看,南唐占着江淮富庶之地,后蜀握着川蜀天府之国,北汉靠着契丹苟延残喘……这些地方,分裂中原太久了,迟早都要归入大周版图!朕的‘十年开拓天下’,绝不是空话!”
可远在金陵的李煜,对此却毫无察觉。他此时正陷在新词的韵律里——为了一句“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的平仄,他在澄心堂里反复琢磨,一会儿让宫女研墨,一会儿让乐师奏乐找灵感,连宰相冯延巳送来的“后周在淮南增兵”的奏报,都被他随手放在了一边。他不知道,柴荣的经济改革,是在为更大规模的征伐积蓄力量;后周充实的国库、强大的军队,早已把矛头对准了江南的南唐。一场足以颠覆南唐江山的危机,正顺着汴河的流水,朝着金陵悄悄逼近。
只可惜,柴荣的“十年平天下”豪言,终究没能敌过命运的捉弄——他后来北伐契丹,四十二天收复三州十七县,却在即将攻打幽州时突患重病,不久后便驾崩,年仅三十九岁。而李煜的“佛系治国”,在柴荣死后虽多撑了几年,却终究挡不住赵匡胤建立的宋朝的兵锋。小周后陪着李煜从帝王沦为阶下囚,最终落得悲戚结局。
这五代十国的乱世,依旧在权力更迭与战火纷飞中翻滚,柴荣的未竟霸业、李煜的家国悲情、小周后的坎坷命运,还藏着多少未解的变数?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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