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被剥夺的自我认知。
“不肯说是吗?好!很好!”十四行诗扔下鞭子,眼中的疯狂更盛。她从工具箱里拿起一支烧红的烙铁!通红的烙铁头在黑暗中散发出令人恐惧的热量和红光。
滋啦——!!!
滚烫的烙铁狠狠地摁在了维尔汀的肩膀上!一股皮肉烧焦的恶心气味瞬间弥漫开来!难以想象的剧痛让维尔汀的惨叫猛地拔高,然后戛然而止——她几乎瞬间痛得晕死过去,但冰冷的盐水又立刻泼在她脸上,强行将她唤醒!
“说啊!你说啊!你到底把她藏到哪里去了?!!”十四行诗揪住维尔汀的头发,强迫她看着自己扭曲的面容,声音因为激动和某种绝望而彻底变调,“你把我的小维还给我!还给我!!”
她的审讯早已脱离了获取情报的目的,变成了一种痛苦的宣泄,一种对失去挚爱之人的疯狂报复,施加在这个她认定是“赝品”和“元凶”的存在身上。
维尔汀看着眼前彻底疯狂的十四行诗,泪水早已流干,只剩下无边的心碎和麻木。她虚弱地喘息着,声音细若游丝:“杀了我吧……十四行诗……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
这句话仿佛彻底点燃了十四行诗心中最后一道疯狂的引信!
“你以为我不敢吗?!!”她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猛地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眼中杀意沸腾!
“既然你不肯说!既然你让她回不来!那你就去死吧!给她陪葬!”十四行诗高高举起匕首,对准了维尔汀的心脏,就要狠狠刺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住手!!十四行诗!”一声厉喝从门口传来!
砰!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撞开!云茹、拉什迪带着几名卫兵冲了进来!云茹眼疾手快,一道精准的能量冲击打偏了十四行诗的手腕,匕首“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十四行诗!你疯了!”云茹上前一把抱住几乎失控的十四行诗,厉声喝道,“谁允许你私自用刑的?!还要杀了她?!”
“她是假的!她是害死小维的凶手!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她!!”十四行诗在云茹怀里疯狂挣扎,哭喊着,状若癫狂。
“冷静点!”云茹用力制住她,目光扫过地上奄奄一息、几乎不成人形的维尔汀,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理性压过,“杀了她有什么用?能换回维尔汀吗?”
拉什迪检查了一下维尔汀的状况,眉头紧锁:“伤得很重,但还有口气。”
云茹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她的声音恢复了领袖的冷静,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算计:“既然她如此顽固,坚持声称自己就是维尔汀,甚至能骗过安琪拉……或许,我们可以反过来利用这一点。”
她看向地上昏迷的维尔汀,眼神深邃:“阿拉斯加要塞。利布拉不是故意放空守备吗?如果我们让这个‘维尔汀’出现在进攻队伍的最前面……你说,厄普西隆的守军,是会毫不犹豫地向他们的‘功臣’开火呢?还是会因此陷入混乱,给我们可乘之机?”
拉什迪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云茹的意图:“……风险很大,但或许……值得一试。这可能是我们最快夺回阿拉斯加的机会。”
“把她带下去!全力救治,别让她死了!”云茹下令,“在她伤好之前,十四行诗,你不准再靠近她一步!这是命令!”
卫兵上前,将昏迷的维尔汀抬起,送往医疗室。
十四行诗瘫软在云茹怀里,失声痛哭,仿佛所有力气都被抽空。她分不清自己是因为未能“报仇”而痛苦,还是因为内心深处那无法言说、却被疯狂掩盖的、害怕失去维尔汀的极致恐惧。
一场残酷的私刑,最终以一种更加冷酷的战略算计告终。维尔汀的身体或许能得到暂时的救治,但她作为“棋子”的命运,却被再次推向了更加危险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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