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汀如遭雷击,彻底懵了:“啥?我就是维尔汀啊!十四行诗你到底在说什么?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是我回来了!”
她试图晃动手铐,发出哗啦的声响,想要解释这一切:“听着!我知道这很难相信!我被厄普西隆俘虏了,他们对我用了心灵扰乱术,但我免疫了!我打入了他们的内部!我还见到了利布拉,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要把阿拉斯加要塞还给我们!我……”
“够了!”十四行诗厉声打断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眼中充满了被欺骗的愤怒和痛苦,“你的谎言拙劣得令人发笑!伪装成她的样子,窃取她的记忆,就想来蒙混过关?你们厄普西隆的伎俩只有这些吗?!”
她走到维尔汀面前,俯视着她,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交代你们的阴谋和真维尔汀的下落!否则……”她的眼神变得无比冷酷。
“十四行诗!你清醒一点!看着我!我就是维尔汀啊!”维尔汀几乎是在绝望地呐喊。
但十四行诗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的冰冷。她不再相信眼前这个人。
“看来,对待你这样的顽固卧底,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十四行诗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失望。她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桌旁的一个红色按钮。
审讯室的门再次打开,两名身材魁梧、面无表情的行刑士兵走了进来。
“不!十四行诗!是我!真的是我!”维尔汀看着步步逼近的士兵,心中充满了巨大的荒谬感和恐惧,她拼命挣扎,手铐勒得手腕生疼。
但十四行诗已经转过身,不再看她,只是冷漠地挥了挥手。
“带下去。用一切必要手段,撬开她的嘴。”
两名士兵一左一右,粗暴地将维尔汀从椅子上架了起来,毫不理会她的辩解和挣扎,强行将她拖出了审讯室,走向基地深处那更加阴暗、更加不为人知的区域。
维尔汀的呼喊声在冰冷的走廊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她绝望地看着十四行诗决绝离开的背影。终于,她明白了一切,这是阿尔卡纳的阴谋!
而接下来,将是维尔汀所经历过的最黑暗的时刻。
审讯室阴冷潮湿的空气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维尔汀被粗重的铁链悬吊在半空,脚尖勉强能触及冰冷的地面。
她身上那件原本还算整洁的衣物早已被鞭子抽得破烂不堪,露出底下纵横交错、皮开肉绽的伤口。剧烈的疼痛几乎吞噬了她的意识,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的伤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昏死过去。
就在她意志即将涣散的边缘,审讯室的铁门再次被推开。脚步声传来,维尔汀艰难地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两个她此刻最渴望见到、却又最害怕以这种方式见到的人——云茹,和她的养母兀尔德女士。
兀尔德女士一看到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维尔汀,情绪瞬间崩溃。她不像云茹那样还能保持表面的冷静,作为一个母亲,失去女儿的恐惧和愤怒压倒了一切。她猛地扑上前去,根本不顾维尔汀满身的血污,死死揪住她破烂的衣领,指甲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声音因极致的愤怒和悲痛而剧烈颤抖。
“你这个该死的冒牌货!恶魔!你们把我女儿怎么了?!你们把她藏到哪里去了?!把我的小维还给我!还给我啊!!”她的哭喊声嘶力竭,充满了绝望。
云茹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但很快被阿尔卡纳术式植入的“认知”所覆盖,只剩下冰冷的警惕和厌恶。她上前一步,轻轻拉住情绪失控的兀尔德女士,语气看似安抚,实则冷酷:
“阿姨,别这样,冷静一点。和这种敌人派来的傀儡动气不值得。”她将兀尔德女士稍稍拉开,目光转向奄奄一息的维尔汀,眼神如同在看一件需要被拆解的故障机器,“我们迟早会找到真正的维尔汀,把她救回来的。但这个冒牌货的嘴……确实比我们想象的要硬。看来,常规手段还不够。”
被母亲如此对待,维尔汀的心如同被彻底碾碎。巨大的委屈和痛苦让她涌出泪水,混合着脸上的血污滑落。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音微弱得如同呓语,看向兀尔德女士的眼神充满了哀求和难以置信的悲伤:
“妈妈……真的……是我啊……我是小维……你不认得我了吗?你忘了……你给我熬的姜汤……你叫我好好睡觉……”她试图用只有她们才知道的细节来唤醒母亲。
然而,这番话语在兀尔德女士听来,却成了敌人窃取记忆后最恶毒的挑衅和戏弄!她的眼神非但没有软化,反而燃起了更加炽烈的怒火:“闭嘴!你不配提这些!你不配学她说话!你们这些厄普西隆的魔鬼!只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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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茹也厌恶地皱紧了眉头,彻底失去了耐心。她对着门口守候的士兵冷冷下令:“继续!直到她肯说出实话,或者再也说不出话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