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个前所未有的“跨体系内部调解会议”开始了。
肖自在和和谐理事会的成员们在绝对控制体系内部创造了一个特殊的“中立理解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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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空间中,所有参与者的思维和情感都能被其他人直接感受到,但没有任何强制或操控。
“现在,让我们从最基本的问题开始,”肖自在以调解者的身份引导对话,“里吉德斯·康特罗勒姆,请告诉我们,你对当前变化的担忧是什么?”
里吉德斯·康特罗勒姆在中立空间的影响下,开始更深层地表达自己的内在感受:
“我的担忧……不仅仅是对原则的坚持,”它缓慢但诚实地说道,“我恐惧的是失去身份。”
“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成为完美的控制执行者。如果我们开始质疑控制,开始拥有个人想法,我们还是我们吗?”
“而且,”它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如果我们的基础原则是错误的,那么我们过去所有的行为……我们曾经改造的那些存在……都是错误的吗?”
“这种可能性让我感到……痛苦?这种感受对我来说是全新的,我不知道如何处理。”
这种坦诚的表达让在场的所有存在都深受感动。
原来里吉德斯·康特罗勒姆的保守不是出于顽固,而是出于对身份危机和历史责任的深层恐惧。
天元圣女立即以理解和同情回应:
“你的恐惧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当我们开始质疑自己的基础信念时,确实会感到身份的动摇。”
“但是,身份的成长不等于身份的丧失。你依然是你,只是变得更加完整。”
至高控制者也表达了理解:
“里吉德斯·康特罗勒姆,我也有同样的恐惧。但我开始意识到,也许我们的身份不在于我们执行什么原则,而在于我们为什么选择这些原则。”
“如果我们选择控制是为了创造秩序和减少痛苦,那么当我们发现更好的方式来实现这些目标时,选择新的方式不是背叛,而是对原初目标的更深忠诚。”
这种解释让里吉德斯·康特罗勒姆陷入了深思。
“那么,”它试探性地询问,“如果我们保持对秩序和效率的追求,但改变实现的方式,我们还是控制体系吗?”
普罗塔哥拉提供了逻辑分析:
“从本质上说,任何体系的核心都是其价值追求,而不是其方法手段。”
“如果你们的核心价值是创造秩序、提高效率、减少混乱,那么无论采用什么方法,你们都是在追求这些价值。”
“方法的改进不是对核心的背叛,而是对核心的更好实现。”
虚无-存在桥梁者分享了转化的智慧:
“我从虚无吞噬者转变为虚无-存在桥梁者,但我的核心特质——处理虚无和存在关系的能力——并没有改变。”
“改变的只是我运用这种能力的方式,从破坏性转向了建设性。”
“也许你们也可以将控制能力从强制性转向协调性。”
诺瓦特创造了一个形象的比喻:
“就像音乐指挥一样,指挥的作用是协调整个乐团,让每个乐器都发挥最好的作用。”
“指挥并不控制每个音符,而是引导整体的和谐。”
“也许这就是控制能力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这些分享开始在里吉德斯·康特罗勒姆和其他保守派单元中产生深刻影响。
他们开始理解,改变不一定意味着丧失,发展不一定意味着背叛。
“我……我开始理解了,”里吉德斯·康特罗勒姆缓慢地说道,“也许我们可以成为更好的控制者,而不是放弃控制。”
“但是,”它仍然有担忧,“如果我们改变了,我们如何确保不会犯新的错误?如何确保新的方式真的更好?”
肖自在回答了这个核心关切:
“没有任何方式能够保证绝对不犯错误。但是,我们可以建立学习和纠正的机制。”
“当我们发现错误时,我们可以诚实地承认,努力地改正,并从中学习。”
“这种持续的改进过程,比追求一次性的完美更加可靠和有效。”
叶孤城补充道:
“而且,当我们犯错时,我们不需要独自承担。在和谐的群体中,我们可以相互支持,共同面对挑战。”
“错误不再是耻辱,而是成长的机会。”
这种理念让绝对控制体系的成员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在它们的传统观念中,错误是不可容忍的系统缺陷。
但现在它们开始理解,错误可以是学习和改进的起点。
随着对话的深入,保守派和开放派之间的分歧开始缩小。
它们发现,双方都关心体系的完整性和效率,只是对实现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