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谢婉清手里的托盘“哐当”一声撞在桌沿,她连忙扶住,声音都变了调,“你疯了?汉武帝正到处抓你,你现在去长安,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不是自投罗网。”秦风放下汤碗,语气平静却坚定,“现在的我,实力早已不是从前可比。轮回塔修炼三月,我不仅稳固了境界,还悟透了‘空间瞬移’的法门,在这汉武时期,已难寻对手。只要我小心些,没人能拦得住我。”
谢婉清还是不放心,她上前一步,握住秦风的手,指尖冰凉:“可汉武帝多疑,就算你当面说清,他也未必会信。万一他设下陷阱,你一个人……”
“正因他多疑,我才要当面去。”秦风打断她,眼神锐利起来,“燕王派系的人在朝堂上煽风点火,若我一直躲着,只会坐实‘叛乱’的罪名。只有我亲自去长安,当着汉武帝的面,戳破张谦的谎言,才能让他看清真相。而且,巫蛊教那边不能再拖了,我必须先解决朝廷这边的麻烦,才能专心对付他们,不然两面受敌,山庄迟早会出事。”
这时,书房外传来脚步声,秦父秦母和赵飞、黄铁匠等人也走了进来。显然,他们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脸上都满是焦急。
“风儿,你可不能去!”秦母快步走到秦风身边,拉住他的胳膊,眼眶泛红,“长安是龙潭虎穴,陛下要抓你,你去了就是送死啊!”
养父也皱着眉,语气沉重:“我知道你想解决麻烦,可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冒险。要不我们再等等,等清风道长那边有消息,再做打算?”
黄铁匠更是直接,他把重锤往地上一放,瓮声瓮气地说:“庄主,要去也是我们跟你一起去!俺们狼牙战堂的兄弟,就算拼了命,也得护着你!”
“对!庄主,我们跟你一起去长安!”赵飞也跟着点头,眼神坚定。
秦风看着众人,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却还是摇了摇头:“不行。人多目标太大,容易被羽林卫发现。我一个人去,天亮前就能到长安,神不知鬼不觉。而且,我去是为了澄清误会,不是去打仗,带太多人反而会让汉武帝觉得我心虚,更难解释。”
他顿了顿,又看向赵飞:“我走之后,山庄就交给你了。你让兄弟们加强戒备,尤其是山外的暗哨,一旦发现朝廷有异动,立刻启动最高防御阵法。黄大哥,你多打造些兵器,林夏和王顺、张豹负责保护老弱,婉清……”
秦风转头看向谢婉清,语气软了下来:“你帮我照看好爹娘,也照看好自己。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谢婉清知道秦风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她深吸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递到秦风手里:“这是我娘留给我的护身玉佩,能挡一次致命攻击,你带着它,一定要平安回来。”
秦风接过玉佩,触手温润,他紧紧攥在手里,点了点头:“好,我一定回来。”
秦母见劝不动他,转身去厨房拿了一包东西,塞进秦风怀里:“这里面是干粮和伤药,你路上用。到了长安,一定要小心,要是实在不行,就赶紧跑,别硬撑。”
“娘,我知道了。”秦风眼眶微热,他上前一步,抱住秦母,又拍了拍黄铁匠和赵飞的肩膀,“山庄就拜托你们了。”
交代完一切,秦风回到书房,换上一身黑色劲装,把谢婉清的玉佩系在腰间。他走到窗边,回头看了一眼众人,深深吸了口气,随即周身泛起淡淡的白光——空间瞬移的法门运转,他的身影瞬间变得模糊,下一秒便消失在书房里。
谢婉清冲到窗边,看着空荡荡的夜空,泪水终是忍不住掉了下来。秦父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沉重:“放心,风儿有本事,会没事的。”
而此刻的秦风,已经出现在百里之外的山林上空。夜风拂过他的脸颊,他辨认了一下方向,脚下再次泛起白光,身影如流星般朝着长安的方向疾驰而去。他知道,这一去,前路必然凶险,但为了山庄,为了身边的人,他必须去——他要亲手拔掉汉武帝心里那根“刺”,也要为自己,为栎阳山庄,讨一个说法。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时,秦风的身影落在了长安城外的一片树林里。他收敛气息,看着远处巍峨的城墙,城楼上的羽林卫正来回巡查,城门处更是排起了长队,每个人都要接受严格的盘查。秦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一晃,再次启动瞬移,如同鬼魅般穿过城门,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这座繁华却危险的帝都。
御书房内檀香袅袅,汉武帝握着朱笔的手悬在奏折上方,眉头拧成了疙瘩。案上摊着的是河西郡上报的灾情奏折,可他满脑子想的却是躲在深山里的秦风——派出去的人连山庄影子都没摸到,巫蛊教又在边境蠢蠢欲动,这两件事像两块石头压在他心头,让他连批阅奏折的心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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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秦风若肯归降,何愁这些麻烦事?”汉武帝低声自语,将朱笔重重搁在笔架上,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