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赵飞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密报:“庄主,探子传回消息,李嵩带着人撤到了山外的县城,还留了不少暗哨盯着山林入口。另外,京城那边也有动静——陛下因为搜不到我们,在朝堂上发了火,还说‘秦风一日不归,朕一日难安’。”
“陛下这是铁了心要抓你啊。”秦父放下茶杯,语气沉重,“他是既想要你的才能,又怕你不为他所用,反而成了威胁。”
秦风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映出几分冷意。他想起之前在京城,汉武帝召见他时,眼神里的欣赏与猜忌;想起燕王派系官员的步步紧逼,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他想要我的才能,我偏不让他如愿。”秦风转过身,看向众人,“但我们也不能一直被动防守。赵飞,你让探子继续盯着李嵩的动静,再查一查张谦的底细——他既然敢诬告我,肯定有把柄在手里。婉清,你明天去药房整理一下,把能治外伤、调理内息的草药多准备些,万一他们再来硬的,我们也有应对的底气。”
“好。”谢婉清点头,眼神坚定,“我这就去准备,再让林夏多备些箭矢,他的箭术精准,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黄铁匠这时也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刚打造好的长刀,刀身泛着冷光:“堂主,俺刚把这把‘护阵刀’打好了,要是那些人敢再来破阵,俺就用这刀劈了他们!”
秦风看着黄铁匠憨厚的模样,又看了看堂屋里众人信任的眼神,心里的沉重渐渐消散了几分。他接过长刀,指尖拂过刀刃,感受着上面的寒意:“多谢黄大哥。不过我们现在还不到硬拼的时候,先等一等,看看汉武帝接下来会怎么做。”
而此时的京城皇宫里,汉武帝正坐在龙椅上,看着李嵩递上来的奏折,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殿内的官员们都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一群废物!”汉武帝猛地将奏折扔在地上,声音里满是怒火,“朕给了你们那么多人,那么多资源,连一个小小的栎阳山庄都找不到!秦风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你们如此无能?”
李嵩跪在地上,头埋得更低:“陛下息怒,那栎阳山庄藏在深山里,还有高明的隐匿阵法遮掩,臣等实在……实在找不到入口啊!”
“阵法?”汉武帝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不甘,“秦风啊秦风,你有如此才能,既能掌控打造宝刀的方法,又懂阵法,若是能为朕所用,何愁天下不定?可你偏偏要躲在山林里,跟朕作对!”
一旁的御史大夫张谦连忙上前,躬身道:“陛下,依臣之见,那秦风就是故意躲着您,心里肯定有鬼!不如再派些高手去搜,只要能找到他,不怕他不臣服!”
汉武帝瞥了张谦一眼,没有说话。他心里清楚,张谦是燕王的人,这么说不过是想借他的手除掉秦风。可他更清楚,秦风的才能是真的难得——若是能让秦风归顺,不仅能打压各方的势力,还能让大汉朝多一个得力助手。
“罢了。”汉武帝沉默片刻,终是摆了摆手,“让李嵩继续在山外盯着,另外,再派些人去查秦风的底细,看看他还有什么亲友,什么软肋。朕就不信,他能一直躲下去!”
“陛下英明!”张谦连忙躬身应和,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殿内的灯火摇曳,映着汉武帝复杂的眼神。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像是扎了一根刺——秦风的才能,他想要;可秦风的不顺从,又让他忌惮。这根刺不拔掉,他始终难以安心。
而远在深山里的栎阳山庄,此刻依旧一片宁静。秦风站在药房外,看着谢婉清忙碌的身影,又想起父母在厨房准备晚饭的模样,心里暗暗发誓:无论汉武帝派多少人来,无论这场风波有多难平息,他都要护住这座山庄,护住身边的人。至于汉武帝的“招揽”,他从未想过——他要走的路,从来都不是臣服于皇权之下。
夜色渐浓,栎阳山庄的书房里只点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下,秦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案上的青铜镇纸。桌案上摊着两张纸,一张是狼牙探子画的长安舆图,另一张则记着巫蛊教最近在边境活动的踪迹。他盯着纸上的字迹,眉头拧得愈发紧——巫蛊教的势力越来越猖獗,若再被朝廷牵制,一旦两拨人同时找上门,山庄根本扛不住。
“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秦风低声自语,指尖在“长安”二字上重重一点。他想起白天赵飞汇报的消息,汉武帝又加派了两队羽林卫守在山外,连进山采买的村民都被盘查,照这架势,朝廷是铁了心要跟他耗到底。
“吱呀”一声,书房门被轻轻推开,谢婉清端着一碗热汤走进来,见秦风仍在桌前静坐,不由放轻了脚步:“都这么晚了,还没休息?汤快凉了,先喝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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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抬头,看到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