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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起。”
秦风指尖变幻印诀,口中吐出古老的咒语。随着他的动作,新落脚的山谷四周,突然升起四座无形的屏障:第一重“迷踪阵”,能让误入者在原地打转,看到的景象皆是幻象;第二重“噤声阵”,隔绝内外一切声响,便是天雷落在阵中,外界也只闻风声;第三重“匿灵阵”,将整个山庄的灵力波动彻底隐藏,除非修为高过他两个境界,否则绝难察觉;最后一重“诛邪阵”,藏于无形,若有修士强行闯入,阵法便会自动激发,引动山中毒瘴与地火,让来者有来无回。
四重阵法层层相护,将山庄裹在其中,从外界望去,这里只是一片大山深处寻常的荒谷,连鸟兽都不愿靠近。
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秦风才收回法相。他走到山庄边缘,看着周围的山峦,指尖轻弹,三枚传讯符破空而去——分别飞向长安城三家看似普通的商铺:一家布庄,一家药铺,还有一家铁匠铺。这三家店的后院,都藏着一个微型传送阵,阵眼用的是他以心头血炼化的灵石,只有持有他亲授信物的人,才能启动。
“以后,这里便是狼牙宗了。”他轻声自语,转身走向庄园。路过张伯家时,看到窗台上晒着的药草叶片上,还沾着新谷的晨露,一如昨日。
谢婉清迎了上来,手里捧着一碗热茶:“阿风,都安排好了。孩子们今早醒来,还以为真是您变的戏法呢。”
秦风接过茶碗,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他望向远处正在晨练的护卫,他们腰间的狼牙佩在晨光下闪着微光,那是他用自身灵力温养过的护身符。
“告诉大家,安心住下。”他笑道,眼底的星辰渐渐敛去,只剩下温润,“有我在一日,这山庄,便安稳一日。”
阳光穿过阵法的缝隙,落在他身上,将玄色法袍上的狼牙图腾映得格外清晰。山谷外,风声依旧,无人知晓这片荒谷之中,藏着一个由无上法力守护的世外桃源,更藏着一位修士对人间烟火最深的眷恋。
长安城的风,带着初秋的燥意,卷着各方势力的密探,涌向了栎阳外那片曾被称为“栎阳山庄”的地界。
三日前,汉武帝在未央宫的御书房里,对着案上摊开的舆图,指尖重重戳在“栎阳山庄”的位置。“朕不管他秦风是什么才能,一个山庄竟敢私造兵刃、豢养奇人,还拒绝朕的招揽,若不严查,何以震慑天下?”他声音里带着帝王不容置疑的威严,看向身旁的羽林卫统领,“传朕旨意,让钦天监的张道长带着那几位擅长破阵的方士,随你去探探虚实。记住,只查不攻,先摸清他们的底细。”
羽林卫统领领命而去,身后跟着的钦天监张道长,手里握着一串桃木剑,面色凝重。他早年曾与秦风有过一面之缘,深知那人法力深不可测,只是皇命难违,只能硬着头皮领了差事。同去的还有三位从民间搜罗来的阵法高手,据说能破天下七成阵法,此刻却也个个心头打鼓。
与此同时,东宫之内,太子刘据正对着铜镜整理冠冕。他身后的谋士低声道:“殿下,燕王那边也动了,派了他府里最擅长寻踪觅迹的‘影鼠’,还请了西域的胡巫。”刘据抚着冠上的玉簪,眸色沉沉:“秦风此人,若能为我所用,便是一大助力。让我们的人小心些,莫要不要靠得太近,让其他势力的人先去试探山庄的防御究竟有多强。”他更在意的,是摸清秦风的实力,而非直接与之为敌。
北疆的燕王府邸,则是另一番景象。燕王刘旦正把玩着一枚淬了毒的匕首,听着手下回报:“殿下,巫蛊教的大长老也带着教徒去了,他们说有秘法能引动邪祟,破掉任何护山大阵。”刘旦冷笑一声:“巫蛊教?一群装神弄鬼之辈。告诉‘影鼠’,别被他们抢了先,若能拿到秦风私藏兵器的证据,或是抓住他山庄里的人,本宫自有重赏。”他眼中闪烁着对太子之位的渴望,恨不得立刻抓住秦风的把柄,好向父皇邀功,压过太子一头。
而城南一处隐蔽的宅院,巫蛊教的大长老正披着黑色的斗篷,指尖划过一个刻满诡异符文的铜盘。盘上的指针微微颤动,指向栎阳城外的方向。“栎阳山庄……藏着的灵脉,正是滋养我教‘蚀骨蛊’的绝佳养料。”他声音嘶哑,带着蛊惑的意味,“让教徒们准备好‘引魂香’,一旦破阵,便将那里的生魂引来,助蛊虫大成,他关心的从不是山庄本身,而是其中可能存在的灵力与生机。
三路人马,怀着各异的心思,几乎同时抵达了栎阳山庄的旧址。
最先赶到的是羽林卫与钦天监的方士。张道长站在原山庄不远处,却迟迟不敢迈步——眼前哪有半分山庄的影子?记忆中那高大的木门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半人高的杂草,草叶间还缠绕着枯黄的藤蔓。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