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等墨泯那小子被定了私囤粮草、通敌叛国的罪,这紫彦城的粮仓,就归咱们北记管了!”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阴狠,正是北记在紫彦城的堂主萧景,“皇上寿辰宴那天,再把掺了蒙汗药的酒送上去,到时候宫里一乱,咱们就能趁机把兵符夺过来,到时候整个大渝,都是咱们北记的天下!”
后面的话没说完,领头暗卫已悄悄退了出去,消息比想象中更紧急,北记不仅想掌控紫彦城的粮仓,还想在皇上寿辰时动手,夺取兵符。这事关重大,必须尽快把消息传出去,还要拦住萧景运粮的车,不能让他们把假粮运走。
刚回到之前的小路,就看到留守的同伴正和两名北记的探子缠斗。探子手里握着短刀,刀刃在昏暗中闪着光,却根本不是暗卫的对手。暗卫的招式简洁利落,招招都攻向对方的要害,没几个回合,就把探子逼得连连后退。
领头暗卫立刻冲上去,一掌拍在一名探子的背心。探子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另一名探子见状想跑,被身边的暗卫甩出的铁链缠住脚踝,重重摔在泥里,脸埋进湿泥里,呛得直咳嗽,却爬不起来。
“说,你们来做什么。”领头暗卫蹲下身,声音冷得像冰,手按在探子的后颈上,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拧断他的脖子。
探子吓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们是来给萧景堂主报信的,说……说周掌柜的妻儿跑了,让他……让他今晚就把粮食运走,别等明天了,怕夜长梦多!”
暗卫不再多问,抬手劈在探子的后颈上,探子瞬间晕了过去。他和同伴一起将两名探子拖进草丛,用树枝盖住,然后往粮仓赶。刚到粮仓外围,就看到前门方向火光一闪,接着传来兵刃碰撞的“锵锵”声,是看守农家院的暗卫赶了过来,他见前门守卫严密,怕里面的暗卫出事,便先动手吸引黑衣人的注意力。
“走!”领头暗卫低喝一声,和同伴一起从侧门冲进去。粮仓内,黑衣人正慌着将麻袋搬上马车,见有人冲进来,立刻挥刀扑上来,嘴里喊着:“有人闯进来了!杀了他们!”
暗卫们不与他们硬拼,只挑对方的手腕、脚踝打。他们的动作极快,像一阵风,刀光闪过间,已有数名黑衣人握不住刀,瘫倒在地,哀嚎声此起彼伏。有的黑衣人被砍中手腕,鲜血顺着指尖流下来,滴在麻袋上,染红了白色的新米;有的被踢中脚踝,跪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是谁敢坏老子的事!”萧景提着玄铁刀冲过来,看到暗卫,脸色骤变,他认出来,这些人是墨泯的暗卫,之前在荒祠见过。“你们是谁?敢跟北记作对,不想活了?”他说着,挥刀向领头暗卫砍来,刀风凌厉,带着破空声。
领头暗卫不答话,举刀迎上去。萧景的刀沉力猛,每一刀都带着拼命的架势,却不如暗卫灵活。暗卫的刀轻盈,招招都避其锋芒,攻其弱点。几个回合下来,萧景的手臂已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渗出来,染红了他的黑色衣袍。他心里发慌,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虚晃一招想往侧门跑,却没想到暗卫早有防备。
一名暗卫甩出铁链,缠住他的腰,猛地一拉。萧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砸在坚硬的地面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他刚要挣扎着爬起来,后颈已被刀抵住,冰冷的触感让他瞬间僵住,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别动。”暗卫的声音没有半分温度,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这时,外面传来官差的脚步声和呼喊声,“里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是暗卫提前用飞鸽传了消息,通知了京兆尹府里还算正直的几名官差,让他们赶来支援。萧景见状,彻底瘫软在地,嘴里还喃喃着:“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北记不会放过你们的……”
暗卫们没再看他,转身去清点粮仓里的粮食和假证据。他们将贴在麻袋上的“墨家丰谷”木牌摘下来,收集在一起,又找到那些假造的印章和账本,一并交给赶来的官差。待官差进来接管,将萧景和剩下的黑衣人押走后,他们便悄悄退了出去,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而那处废弃的农家院,周掌柜已被看守的暗卫接来。他是从京兆尹府偷偷跑出来的,在公堂上指认墨泯后,李默让他回家待命,他趁机甩开了跟着的衙役,按照暗卫留下的记号找到了这里。一进破屋,看到妻儿平安无事,周掌柜立刻冲过去,将他们紧紧抱在怀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对不起,是爹不好,让你们受委屈了。”
周妻也哭了起来,拍着他的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孩子靠在父亲怀里,小声说:“爹,我以后再也不想离开你了。”
当周掌柜抹着眼泪,想追问暗卫的身份,想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时,只看到院门外一闪而过的玄色衣角,很快便被雨幕吞没,没人知道他们是谁,只知道这群穿着玄色衣袍的人,像暗夜里的星辰,悄无声息地驱散了笼罩在他们头顶的阴霾。周掌柜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