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咬住糕角,甜香在嘴里散开时,墨泯的指尖轻轻蹭过她的唇瓣,带着点痒意。她慌忙往后躲,却撞进她怀里,腰后的手也被她趁机揽得更紧,整个人都贴在她身前。
“你怎么总不安分?”白诗言埋在她胸口,声音闷闷的,却没真的推开她,墨泯的怀抱很暖,还带着她独有的墨香,让她莫名安心。
墨泯低笑,胸腔的震动传到她心口,她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指腹轻轻蹭过她泛红的脸颊:“谁让你总盯着外面看,不看我?”她顿了顿,顺着她刚才的目光往外望,“不过那糖画确实好看,一会儿到了集市,我给你买个最大的兔子,比刚才那个还精致。”
白诗言耳朵一动,立刻从她怀里抬头,眼里亮了些:“真的吗?那我还要看卖绒花的摊子,上次看到的丁香绒花,这次说不定还有新颜色。”
“都依你。”墨泯捏了捏她的下巴,又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不过现在,你得先陪我会儿,别总想着外面的热闹。”说着,她伸手把车帘轻轻拉上些,挡住外面的视线,只留一条缝让晨光透进来,车厢里的暖意也浓了些,只有她和她,还有角落里打盹的雪球,这样的时光,她想多留一会儿。
“快到了。”墨泯凑到白诗言身边,指尖轻轻搭在她握着车帘的手背上,顺着她的目光望向窗外,“前面就是集市口,你看那攒动的人影,比上次来热闹多了。”
白诗言点点头,眼里满是期待,自上次和墨泯去镇上逛,已有一两个月了,她早就惦记着集市上的绒花摊和布料铺。正说着,马车缓缓停在集市口,墨泯先掀帘下车,转身伸手扶她。白诗言刚站稳,就见一团白影从车厢里窜出来,是雪球。它刚落地,就盯着不远处飘飞的糖画竹签,尾巴竖得笔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别急。”墨泯笑着按住想追上去的雪球,冲不远处招了招手。很快,一个穿着浅青色襦裙的姑娘快步走过来,梳着利落的双丫髻,手里还提着个绣着猫爪纹的小布袋,里面装着雪球的猫粮和小水碗,正是墨泯特意安排跟着雪球的丫鬟青禾。“青禾,看好它,别让它跑太远,也别让旁人碰着,要是它闹脾气,就拿小鱼干哄一哄。”墨泯叮嘱道。
青禾连忙应下,伸手轻轻挠了挠雪球的下巴,声音温柔:“雪球少爷,咱们慢慢逛,一会儿给你买刚炸好的小鱼干,好不好?”雪球似懂非懂地“喵”了一声,虽还惦记着糖画竹签,却也乖乖蹭了蹭她的手心,没再乱跑。
白诗言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还是你想得周到,有青禾跟着,我也不用总担心它跑丢或是被人惊着。”墨泯伸手牵住她的手,指尖带着温热的暖意:“就是怕你分心,咱们才能好好逛集市。”
两人顺着人流往前走,喧闹声、叫卖声、孩童的笑声混在一起,格外鲜活。路边的摊位摆得满满当当:绣着缠枝莲纹的帕子、编得精巧的竹篮、五颜六色的绒花、刚出炉的芝麻烧饼……青禾牵着雪球跟在身后,手里还提着个空竹篮。雪球时不时停下来,凑到摊位前闻闻,青禾便耐心等着,还会轻声跟它说“这个是卖帕子的,不能咬”“那个烧饼太烫,等凉了也不能给你吃”,模样认真又温柔。
白诗言的目光很快被一个卖绒花的摊位吸引,拉着墨泯走过去。摊位后坐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面前的木盘里摆着各式各样的绒花:粉白的海棠带着露珠似的绒球,火红的玫瑰花瓣层层叠叠,淡紫的丁香缀着细碎的银线,都做得栩栩如生。
“老板,这个海棠绒花怎么卖?”白诗言拿起一支粉白海棠,轻轻放在耳边比了比,眼角眉梢都带着欢喜。老太太笑着说:“姑娘好眼光!这海棠是今早刚做的,用的是江南来的蚕丝,软和得很,只要五文钱。”
墨泯没等白诗言掏钱,就先掏出碎银递过去,还多给了几文:“麻烦老人家再帮我包一支丁香的,要和姑娘手里这支一样好的。”老太太喜笑颜开,连忙选了支最饱满的丁香绒花,用红纸包好递过来。墨泯接过,轻轻把丁香绒花别在白诗言发间,指尖蹭过她的耳尖:“好看,粉白配淡紫,比刚才的金桂还衬你。”
白诗言脸颊发烫,低头摆弄着绒花的花瓣,心里满是欢喜。青禾牵着雪球站在不远处,雪球盯着摊位上的绒花,好奇地伸爪子想碰,被青禾轻轻按住爪子:“雪球少爷,这个是姑娘戴的,碰坏了姑娘该不开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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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继续往前走,忽闻一阵清冽的异香,不同于桂花的甜香,也不同于烧饼的焦香,带着点雪山的清冷,格外特别。白诗言好奇地望去,只见前面街角处围满了人,人群中间传来争执的声音,还夹杂着几句生涩的汉话。
“去看看吗?”白诗言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