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的帐子垂着,是上好的素色软罗烟,晨光透过细纱,在铺着云纹锦缎的被褥上织出浅金的纹路,连落在被褥上的发丝,都泛着柔和的光。墨泯醒得早,侧身躺着,目光落在身侧人的脸上,连呼吸都放得轻了,白诗言还沉在梦乡,长睫如蝶翼般覆在眼下,睫毛尖沾着点晨起的薄湿,鼻尖微微翘着,呼吸暖融融地拂在她锁骨处,带着点昨夜桂花糖糕的甜意。
她指尖悬在半空片刻,终究是忍不住,轻轻蹭过她的脸颊。肌肤细腻得像初春刚融的暖玉,带着晨起的温软,从眉骨滑到颧骨,再到唇角时,白诗言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像受惊的蝶,翅膀抖了抖,却没醒。墨泯的心跟着软下来,俯身时先将鼻尖抵在她的鼻尖,清浅的呼吸缠在一起,带着彼此的气息,她才缓缓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
不是急切的掠夺,是轻得像雾的触碰,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珍视,仿佛怕惊扰了眼前的安稳。可这一下像沾了蜜,唇瓣相触的暖意让她舍不得退开,又轻轻啄了两下,直到白诗言的睫毛颤得更厉害了,她才停下,却没挪远,就这么抵着她的唇,等她睁眼。
白诗言醒时,最先感受到的是唇上的暖意,还有墨泯身上清冽的墨香,那是她常年握笔、处理账册染下的味道,混着点青草的淡意,让她莫名安心。她睫毛轻颤着睁开眼,视线还蒙着层刚醒的水汽,撞进墨泯深邃的目光里时,愣了愣,随即脸颊就漫上薄红,像被晨光染透的云霞。
还没等她开口墨泯的吻又落了下来,这次多了点缠人的软意,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瓣,带着点痒意,惹得她轻轻哼了一声,伸手推她的胸口,指尖却陷进她衣料下的温热肌理里,那点力气像棉花撞在石上,没了踪影。
“醒了?”墨泯抵着她的唇,声音还沾着刚醒的低哑,带着点磁意,落在耳边格外酥软,“刚摸你脸的时候,还以为要等你把晨光都睡暖了,才肯睁眼。”
白诗言的脸更红了,偏过头想躲,却被墨泯伸手轻轻转回来,指腹捏着她的下巴,力道轻得怕碰疼她,不让她逃。“你怎么这样……大清早的就没个正形。”她声音软得像浸了温水,带着点羞恼,却没真的推开她,反而悄悄往她怀里缩了缩,耳廓贴在她胸口,能清晰听到她沉稳的心跳,一下下,像敲在心上。
墨泯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襟传到她心口,让她更不自在,连耳尖都红透了。她俯身,唇凑到她耳边,气息带着暖意,轻轻拂过她的耳廓:“没正形?昨夜是谁攥着我衣襟,声音软得像棉花,说‘再亲会儿嘛,就一下’?是谁半梦半醒间,还往我怀里拱,小手绕着我腰,说‘别松开’?”
每说一句,白诗言的脸就红一分,最后干脆埋进她颈窝里,伸手捂住她的嘴,闷声道:“你别再提了!就会拿这些事逗我,欺负我脸皮薄!”指尖触到她温热的唇,能感觉到她在唇齿间轻轻蹭她的指尖,像小猫挠心,惹得她手都软了,连抱怨都成了撒娇的调子,“你就是个坏人……就知道让我脸红。”
“我怎么舍得欺负你?”墨泯拉开她的手,低头在她掌心亲了一下,那吻轻得像羽毛,却让白诗言的指尖都麻了,连带着心口都泛起痒意。她看着她泛红的眼尾,眼神软得能滴出水来,指尖轻轻梳着她散在肩头的长发,指腹蹭过她的发顶:“要是欺负你,昨晚怎么会依着你,陪你聊到后半夜,听你说想摘栖月幽庄后的金桂,想给听风兽编花环?”
她顿了顿,想起今早车夫说的话,眼里多了几分笑意:“对了,昨日听人说,城南集市来了西域商队,带了些稀罕物,要不要一起去逛逛?顺便给雪球买些小鱼干,它上次吃了还惦记着呢。”
白诗言耳朵一动,立刻从她颈窝里抬头,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光,连带着声音都轻快了些:“有晚霞绸吗?我之前在话本里看到过,说西域的绸缎摸起来比云朵还软!还有白音珠串,是不是像你上次说的那样好看?”
“比话本里写的还好看。”墨泯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还沾着她发间的暖意,笑得温柔,“不过我得先回去换身衣服,总不能穿昨晚的衣袍去吧。”她看了眼帐外,晨光已经漫过窗棂,落在桌案的白瓷瓶上,瓶里插着的几枝桂花,花瓣上还沾着晨露,“辰时三刻,我在府门外的老槐树下等你,好不好?”
白诗言用力点头,伸手环住她的腰,把脸贴在她胸口,声音软乎乎的:“那你路上慢些,别赶得太急。还有,要是看到好玩的小玩意儿,先记着,等我来了一起看。”
“好,都听你的。”墨泯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亲,刚要再说些什么,就听见院外传来丫鬟的脚步声,还有“姑娘,该起身梳洗了,灶上的热水已经备好,夫人让问您今早想吃莲子粥还是红豆粥”的轻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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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泯动作一顿,快速翻身下床,玄色衣袍滑落肩头,她随手捡起搭在椅背上,指尖利落地系着玉带,动作流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