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一仙尊接过书信,拆开信纸快速扫过,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指尖不自觉攥紧了信纸。旁边的老头凑过去,眯着眼扫了几行,笑着调侃:“哟,断云崖又出乱子了?守灵玉丢了?这可是大事啊。”
松一仙尊没理他,看完书信后,对着弟子沉声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你们长老,花尊之事四年后再启,守灵玉嘛,我会让松鹤居的人帮忙留意,一旦有线索,立刻派人通报断云崖。”
弟子连忙躬身道谢:“多谢仙尊!弟子这就回去复命!”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生怕耽误了消息传递。
弟子走后,老头拍了拍松一仙尊的肩膀,语气带着戏谑:“老松翁啊老松翁,你看看你,都多大年纪了,还为断云崖的事操心。我说过多少次了,断云崖那些人,自视甚高又拎不清,你还总帮他们善后。”
“你懂什么?”松一仙尊白了他一眼,将信纸叠好塞进袖中,“断云崖是灵溪那丫头守了一辈子的地方,若是真散了,她在天之灵也不安心。而且守灵玉里藏着上古秘辛,若是落入坏人手里,不仅断云崖要遭殃,整个江湖都得乱。”
“灵溪花尊?”老头嗤笑一声,端起石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她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你还念着她?再说了,断云崖就算没了花尊,有你们几个老东西撑着,也未必会散,说不定还能少些麻烦。”
松一仙尊没接话,只是拿起一颗白子,盯着棋盘出神。过了片刻,他才轻声道:“黑袍人能精准找到守灵玉,还能避开所有机关,要么是断云崖内部的人,要么是对断云崖了如指掌的旧人……这事没那么简单。”
“管他简单不简单,跟我们没关系。”老头拿起黑子,在棋盘上落下,“继续下棋!刚才你输了半子,这次我还要赢你!”
松一仙尊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起白子应了下来,可心思却早已不在棋盘上,他总觉得,黑袍人偷守灵玉,绝不止是为了搅黄花尊选拔,背后一定藏着更大的阴谋。
与此同时,断云崖的聚灵殿内,花凝玉正帮白诗言收拾行李。布包里叠着干净的衣物,旁边放着大夫开的草药,还有一小罐白诗言爱吃的桂花糕。白诗言坐在软榻上,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忍不住开口:“娘,我们就这么走了,会不会不太好?长老们虽然有错,可这次守灵玉丢失,他们也很着急,我们至少该跟他们告个别吧?”
花凝玉叠衣服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向女儿,眼神软了下来:“娘知道你心善,可断云崖不是久留之地。当年娘在这里受了太多委屈,不想再让你也卷入这些纷争。我们跟他们告了别,他们肯定又会劝你留下,说什么为了选拔、为了断云崖,到时候娘怕你会心软。”
白诗言沉默了,她知道母亲是为了自己好,可一想到红药失落的眼神,还有墨泯对断云崖的留恋,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
就在这时,殿门被轻轻推开,墨泯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油纸包,油纸的缝隙里透着淡淡的甜香。“伯母,诗言。”她快步走到白诗言面前,将油纸包递过去,语气带着几分雀跃,“这个给你,是我早上蒸的桂花糕,我特意多加了些桂花,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白诗言接过油纸包,刚打开一角,清甜的桂花香就漫了出来,她拿起一块捏在手里,温热的触感透过油纸传来,心里瞬间暖融融的:“谢谢你,墨泯。”说着,她咬了一小口,甜而不腻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和记忆里母亲做的味道格外相近。
花凝玉看着两人,眼神柔和了几分,墨泯这孩子,心思细腻,对言儿也真心实意,若是他们能在紫彦城安稳生活,或许是个不错的归宿。她看向墨泯,轻声问道:“你收拾好了吗?我们正午就出发,赶在天黑前出苍梧山。”
墨泯点了点头:“都收拾好了。”
花凝玉“嗯”了一声,继续收拾行李,动作又快了几分。
没过多久,红药也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绣着青枫的布包,走到白诗言面前,将布包递过去:“诗言,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东西。里面有我自己做的驱蚊香囊,还有一瓶‘解毒丹’,能解百种常见毒物,你路上用得着。”
白诗言连忙推辞:“红药,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你自己留着,说不定以后用得上。”
“你就收下吧。”红药笑着摇了摇头,把布包塞进她手里,“这解毒丹我还有,而且在我心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等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去紫彦城看你,到时候你可要带我好好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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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诗言看着红药真诚的眼神,再也忍不住,伸手抱了抱她:“好,我收下。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总想着修炼,记得按时吃饭、休息。”
红药点了点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好,我等你……等你回来找我玩。”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花凝玉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