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言点了点头,心里稍微安定了些。一旁的红药看着两人,声音轻轻的,带着愧疚:“诗言姑娘,墨公子,对不起。这次若不是我被邪祟控制,差点伤了你们,你们也不会分心,守灵玉也不会被偷走。”
“跟你没关系,”白诗言连忙转头安慰她,伸手握住红药的手,“是黑袍人太狡猾,就算没有你,她也会想别的办法偷袭我们。而且你在守灵窟里,还帮我们挡了黑袍人的一掌,要不是你,我和墨泯说不定早就被瘴气伤得更重了。”
墨泯也点头,语气诚恳:“诗言说的对,你别自责。等我们养好了伤,就一起找黑袍人,把守灵玉找回来,到时候,我们再陪你重新参加选拔。”
红药看着两人真诚的眼神,眼眶又红了,却还是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点了点头:“谢谢你们。”
次日清晨,断云崖的议事殿内,气氛凝重得像压了块巨石。长老们坐在石凳上,面前的石桌上摆着守灵窟的地图、搜查记录,还有花尊选拔的规章册,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愁容,没人先开口。
“都说说吧,接下来该怎么办?”白长老率先打破沉默,目光扫过众人,“守灵玉找不到,黑袍人没线索,花尊选拔也搁置了,总不能一直这么耗着,断云崖不能没有主事人。”
青长老第一个发言,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双手按在石桌上:“依我看,不如先从现有弟子里选一个临时花尊,暂代断云崖的事务,等找到守灵玉,再正式举行选拔。红药虽然这次没护住守灵玉,但她天赋最好,又练了十年,是最合适的人选。”
“不行!”郝长老立刻反对,身体往前倾了倾,“守灵玉是初代花尊留下的信物,没有它,选出来的花尊名不正言不顺,不仅弟子们会有意见,江湖上的其他宗门也会笑话我们断云崖没人。而且黑袍人还没抓到,此时选临时花尊,万一她趁机作乱,针对新主事人,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青长老反问,声音带着火气,“总不能让断云崖一直没有主事人吧?灵溪花尊走了这么多年,我们几个长老撑得够久了,再等下去,断云崖的弟子人心涣散,迟早要散!”
“我觉得可以再等四年。”坐在角落的李长老突然开口,他是断云崖资历最老的长老,平时很少说话,一旦开口,就自带分量。他缓缓放下手里的茶杯,语气平静,“守灵玉丢了,我们可以派人分两路去找,一路查黑袍人的线索,一路寻玉;黑袍人也可以慢慢查,只要她还在江湖,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四年后,新的弟子也长大了,到时候再举行选拔,说不定能选出更合适的人,也能给我们足够的时间查清当年的事。”
他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了。长老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心里盘算着利弊。白长老沉吟片刻,点了点头:“李长老说得有道理。现在局势不明,贸然选拔只会惹出更多麻烦。不如先搁置选拔,派一名得力弟子去松鹤居,向松一仙尊通报情况,他是灵溪花尊的老友,见多识广,说不定能给我们指条明路。”
众人一致同意,当即决定让青枫院一名擅长轻功的弟子带着书信前往松鹤居。松鹤居离断云崖有三天路程,弟子快马加鞭,终于在第三天傍晚赶到了谷口。
松鹤居内云雾缭绕,溪水潺潺,谷底种满了奇花异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宛如仙境。弟子刚走到谷口,就被一名穿着青布衫的小道童拦住了:“来者何人?”
“我是断云崖的弟子,有要事求见松一仙尊,还请小道童通报一声,事关断云崖安危。”弟子恭敬地递上拜帖,双手捧着,不敢有丝毫怠慢。
小道童接过拜帖,看了一眼,转身跑进谷内。没过多久,他就跑了回来,语气缓和了些:“仙尊请你进去,跟我来,别乱碰谷里的花草,有些草带毒。”
弟子跟着小道童走进谷内,只见沿途的花草都挂着小小的木牌,写着名字和习性,显然是有人精心照料。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终于来到一座竹屋前,竹屋前的石桌上,两个老者正对着一盘棋争论不休,棋盘上的棋子摆得密密麻麻。
“老疯子,你这步棋下错了!”松一仙尊指着棋盘上的马,语气带着几分得意,“你这马往前走一步,就被我的炮吃了,还不承认?”
对面的老头冷笑一声,拿起一颗黑子“啪”地落在棋盘上:“谁告诉你我要走马了?我走卒!你这炮再厉害,能隔着士吃我的卒吗?”
“你这是耍赖!哪有这么下棋的?”松一仙尊气得吹胡子瞪眼,伸手就要去拨棋盘上的棋子,“重来重来,这步不算!”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老头梗着脖子,伸手按住棋盘,“落子无悔,懂不懂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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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吵得面红耳赤,小道童轻手轻脚走上前:“仙尊,断云崖的弟子来了。”
松一仙尊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弟子,清了清嗓子,瞬间收起脸上的怒意,端起长辈的架子:“找本尊何事?”
弟子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