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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只能走这里了。”红药皱着眉说道,星纹石的光在瘴气中缩成一团,勉强能照亮身前半尺的路,连脚下的青石板都看得模糊,“这石缝比东侧窄太多,我们得侧着身子才能挤过去。而且我之前在药庐典籍里见过,守灵窟的侧缝大多藏着‘翻板陷阱’,只要踩错一步,就会掉进底下的蚀骨虫巢穴,听说那些虫子能在一炷香内啃光整只山鼠,连骨头渣都剩不下,我们要是掉下去,绝对没活路。”
她说着,指尖不自觉攥紧了星纹石,连声音都带了点发颤,这是她第一次踏入守灵窟深处,典籍里的凶险文字,此刻全化作眼前的黑暗与瘴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方才被黑气缠过的脚踝还隐隐发疼,让她更不敢大意,只能盯着身前的路,连多余的念头都不敢有。
墨泯牵着白诗言,率先往石缝里挪。两人肩膀贴着肩膀,胸口相贴的瞬间,彼此的心跳声在狭窄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岩壁渗出的黏液沾在衣料上,冰凉刺骨,白诗言能感觉到墨泯的手在微微用力,显然也在警惕着未知的陷阱。
红药跟在最后,星纹石的光在她身后拖出长长的残影,却照不透石缝深处的黑暗。她盯着白诗言的背影,刚压下去的嫉妒又冒了头,可想起方才黑气入体的剧痛,她又慌忙掐断杂念,指尖反复摩挲着星纹石,借着灵力的流动强迫自己冷静:现在不是争长短的时候,活着出去才最重要。
墨泯牵着白诗言,率先踏入石缝。石缝比想象中更窄,两人需紧紧贴在一起才能勉强通过,胸腔相贴的瞬间,彼此的心跳声在寂静的石缝里格外清晰。两侧岩壁渗出的黏液沾在衣料上,冰凉刺骨,还带着淡淡的腥气,白诗言能清晰地感觉到墨泯因紧张而微微加快的心跳,以及他紧紧攥着自己的手,那力道,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在这黑暗之中。
红药跟在最后,星纹石的光在她身后拖出长长的残影,却依旧照不透石缝深处的黑暗。她盯着白诗言的背影,嫉妒与不甘在心底翻涌,凭什么白诗言刚入断云崖,就能得到花尊的青睐,学到这么多保命的本事?而自己在断云崖苦熬十年,却连花尊的面都少见,更别说得到真传了。
可她也清楚,此刻在守灵窟内,任何杂念都可能引来灭顶之灾。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脚下的路,指尖反复摩挲着星纹石,试图通过灵力的流动平复心绪。
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前方突然豁然开朗,竟是一处开阔的石厅。石厅中央立着一座青铜鼎,鼎身刻满狰狞的鬼脸,每个鬼脸的眼睛里都泛着幽蓝冷光,鼎中冒着袅袅青烟,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与之前在聚灵殿闻到的迷魂瘴极为相似,却更加浓烈,刚吸入一口,就觉得头晕目眩,连视线都开始模糊。
“小心鼎里的烟!是‘腐心瘴’!”墨泯瞬间将白诗言护在身后,手掌紧紧捂住她的口鼻,另一只手抽出玄铁剑横在身前,剑刃在火光下泛着冷光,警惕地扫视着石厅每一处阴影,“这瘴气比聚灵殿的迷魂瘴凶十倍,不光会勾出心底幻象,还能顺着毛孔钻进血脉,一点点蚀人心脉,之前药庐有弟子误触,不过半柱香就心智尽失,最后自己撞在岩壁上没了气,连魂魄都被瘴气缠得散不了!”
白诗言屏住呼吸,只觉得鼻腔里残留的淡淡腥气都带着灼意。她顺着墨泯的目光看向青铜鼎,鼎中翻涌的黑烟竟泛着细微的紫芒,落在青石板上时,还会悄无声息地蚀出细小的孔洞,看得人头皮发麻。
红药的脸色瞬间惨白,星纹石的光都跟着晃了晃。她慌忙往后退了半步,指尖凝起灵力注入星纹石,淡银光晕勉强扩大了半尺,将逼近的瘴气挡在外面:“这瘴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典籍里只说守灵窟有迷魂瘴,没提过‘腐心瘴’啊!”她声音发颤,第一次踏入守灵窟的紧张,在此刻被放大了数倍,连典籍都没记载的凶险,比已知的陷阱更让人恐惧。
墨泯环顾石厅,发现四周的岩壁上布满了细小的孔洞,不知通往何处,且孔洞中不时有淡绿瘴气渗出,使得整个石厅内的瘴气越来越浓,能见度也越来越低。
红药的脸色发白,星纹石的光在瘴气中忽明忽暗,她扶着岩壁,努力稳住身形:“出口应该在那边!”她指着石厅西侧的一条石缝,“我刚才看到那里有微光,说不定是通往外界的路,我们得尽快过去,不能在这里多待!”
三人刚要抬步,石厅四周的岩壁突然爆起幽蓝光晕,那些原本嵌在石缝里的符文像被唤醒的活物,“簌簌”脱离岩壁,在空中飞速缠绕编织。不过瞬息,一张丈许宽的符文网便悬在头顶,网眼间泛着黑紫色毒光,还未靠近,就有刺鼻的腥气扑面而来,那是毒液挥发的味道,显然每一根符文丝都淬了烈性剧毒。
白诗言心头一紧,下意识就要念“紫宸咒”护身,可咒语刚到嘴边,眼前的景象突然天旋地转。腐心瘴在她眼前凝成具象:父亲白景鸿站在石厅外的微光里,平日里常穿的墨色锦袍被鲜血浸透,胸口插着一把熟悉的青铜匕首,那是父亲书房里用来裁纸的旧物,此刻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