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团微光缠在一起,瞬间亮了几分,连白诗言衣襟下挂着的玉佩都跟着闪了闪,那玉佩是墨泯送她的,里面藏着墨泯的一缕灵力,此刻像是被唤醒了似的。“这样确实更稳,”墨泯指尖轻轻蹭过白诗言的掌心,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进窟后遇到瘴气,我们就这样相互引着,省得被凶藤的声音骗走。凶藤模仿人的声音最像,尤其是心底最在意的人的声音,你到时候别信,只跟着我走。”
说着,她又从怀中摸出个绣着荼蘼花的香囊,塞进白诗言手里,香囊是淡粉色的,上面的荼蘼花刚绣好不久,线脚还带着点新气,“这里面除了‘暖香’,还藏着半片‘引魂草’的叶子,晒干的,能驱寒,还能让我顺着香味找你。万一真走散了,别慌,拿着它等我,引魂草的味道能盖过瘴气,连守灵兽都闻不到,不会被发现的。”
白诗言攥着香囊,指尖触到里面细碎的花叶,心里暖得发烫。她抬头看着墨泯,眼底满是依赖,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红药在一旁清了清嗓子,语气带着点调侃:“咳,我还在这儿呢,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守灵窟的剖面图我画好了,标红的是安全路线,避开了所有‘翻板陷阱’和‘凶藤巢’,你们收好了,别到时候光顾着腻歪,连路都忘了走,被凶藤缠上可没人救你们。”
她把一张折叠整齐的图纸拍在桌上,图纸是用羊皮纸画的,上面用朱砂标着密密麻麻的记号,显然是花了不少心思。红药转身就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叮嘱:“我回药庐备解毒剂,万一遇到蚀骨虫,还得靠解毒剂救急,明日巳时入口见。还有,墨公子,你别总把白姑娘护得跟瓷娃娃似的,她上次在幻阵里拽着我破影子、挡黑手的模样,可比你利落多了,守灵窟里,说不定她还能护着你呢!”
话刚说完,听风兽又低吼了一声,这次声音更轻了,却还是吓得红药加快脚步,几乎是逃也似的出了殿门,布包上的“破邪草”叶子还掉了一片在门槛边,被风吹得打了个转。
看着红药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白诗言才嗔怪地瞪了墨泯一眼,耳根还泛着红:“都怪你,让红药看笑话了。下次在别人面前,别这样……”
墨泯却不在意,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放得极柔,带着点笑意:“我护着自己的人,有什么好笑话的?明日进守灵窟凶险,青长老一直对我们有意见,说不定还在里面安排了弟子埋伏,我多护着你点,心里才踏实。”她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白诗言后背的衣料,带着点狡黠补充,“再说了,你昨夜说梦话,喊了我好几次名字,还攥着我的衣袖不放,是不是也怕跟我走散?我都听见了,你可赖不掉。”
白诗言埋在她怀里,耳尖烫得能滴出血来,却还是轻轻“嗯”了一声,她确实怕,怕在黑漆漆的守灵窟里跟墨泯走散,怕再也找不到她。墨泯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声音里满是郑重:“乖,不会走散的。我会一直牵着你,等找到守灵玉、拿到秘阁传承,就带你回相国府,到时候,我们再在别院种满荼蘼,春天开花的时候,满院子都是香味,再也不碰这些凶险的事。”
一旁的听风兽见两人抱在一起,也慢悠悠地凑过来,巨大的脑袋轻轻蹭了蹭白诗言的后背,像在附和墨泯的话,又像是在求抱抱。晨光透过窗纱,将三人一兽的影子映在青砖地上,暖融融的一片。白诗言攥着怀中的荼蘼香囊,指尖隔着细绢蹭过手背上的“花弑”印记,那细微的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原本对守灵窟的忐忑,竟在这片刻的温柔里渐渐消散,只要有墨泯和听风兽在身边,再黑漆漆的窟道、再凶狠的凶藤,好像也没那么难面对了。
“对了,”白诗言忽然从墨泯怀里抬头,眼底带着点疑惑,“昨日玄衣尊长说,守灵窟深处有‘守灵玉’,可他没说守灵玉具体长什么样,万一我们找错了怎么办?”
墨泯抬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尖带着暖意:“我昨夜画路线图时,翻了药庐里藏的《断云崖古记》,上面说守灵玉是淡紫色的,遇阴阳灵力会发光,还会散出类似荼蘼的香味,就像你手背上的印记,只要我们靠近,印记说不定会有反应。”她顿了顿,又摸了摸听风兽的耳朵,“而且听风兽能辨邪气,守灵玉是镇窟之宝,邪气不敢靠近,它肯定能帮我们找到。”
听风兽像是听懂了,晃了晃毛茸茸的脑袋,尾巴轻轻扫过墨泯的手腕,像是在说“包在我身上”。白诗言看着一人一兽的互动,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听风兽的头顶:“那以后就靠你啦,要是找到守灵玉,我给你带药庐新烤的松子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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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兽眼睛一亮,连忙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它上次偷吃过一次松子糕,至今还记着那甜香。墨泯看着这一幕,眼底满是笑意,伸手将白诗言鬓边的发丝别到耳后:“别光顾着跟它许诺,你自己昨日也没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