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瘦高个吓得魂飞魄散,手腕被捏得像要断了,半点不敢动弹,冷汗顺着额角直往下淌。
高大男子见状,怒骂一声拔刀就砍,刀风凌厉,带着破空的呼啸。墨泯侧身避开,手肘顺势撞在对方肋下,只听“咔嚓”一声闷响,高大男子痛呼着弯腰,墨泯抬脚踹在他膝弯,同时手腕翻转,匕首在瘦高个颈间划开道血痕,渗出血珠。
“跪下。”墨泯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不带一丝温度。
瘦高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大男子也被她一脚踩住后背,脸硬生生磕在石阶上,门牙都松了两颗,嘴里满是血腥味。不过片刻功夫,两个方才还嚣张的汉子就趴在地上哼唧,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
墨泯用匕首挑过两人腰间的长刀,远远扔进密林,刚要转身牵白诗言离开,却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谁敢在此放肆!”七八名同样身着黑衣的男子从山道拐角冲出来,个个手持利刃,为首那人腰间挂着块青铜令牌,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显然是这些人的头目。他们看到地上哀嚎的同伴,脸色骤沉,瞬间将墨泯和白诗言围在了中间。
“李三、王二!”头目低喝一声,见两人只是哼哼却爬不起来,脸色更沉,“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断云崖行凶?”
墨泯将白诗言护在身后,握着匕首的手未曾放松,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强硬:“我们只是想上山办事,是他们拦路挑衅在先,还对我娘子口出秽言。”
“办事?”头目冷笑一声,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断云崖近日戒严,凡是上山的,都要受盘问!我看你们形迹可疑,多半是蝶霞谷派来的奸细,想趁机捣乱!”
白诗言又气又急,从墨泯身后探出头:“蝶霞谷?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蝶霞谷!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人?”头目挑眉,“找谁?”
“花尊。”墨泯直接开口。
头目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脸色一沉:“就凭你们?也配见花尊?”他挥了挥手,“拿下!”
几名黑衣男子立刻围了上来,刀光剑影直逼两人。墨泯将白诗言往石后一推:“躲好!”随即握紧匕首迎了上去,身形灵活如豹,匕首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挥出都精准地避开对方的兵器,直取要害。
白诗言看着墨泯被众人围住,急得团团转。她忽然想起什么,连忙从袖中掏出信来攥在手里,眼睛紧紧盯着战局。墨泯虽武艺高强,但对方人多势众,且招式狠辣,招招往要害处招呼,她既要应对攻击,又要分心留意白诗言这边,以免误伤她。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男子绕到墨泯身后,举刀就砍。白诗言吓得失声尖叫:“小心!”同时将手中的防身粉朝着那男子的脸撒了过去。
“啊!”那男子被粉末迷了眼,惨叫着后退,墨泯趁机侧身避开正面攻击,匕首划过低矮男子的手腕,对方痛呼着丢了兵器。
头目见状,眼神一厉,亲自提刀上前。墨泯与他缠斗在一起,匕首与长刀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白诗言看着墨泯渐渐落了下风,忽然朝着头目大喊:“我们有信物!这是花尊的亲笔信!”
头目动作一顿,狐疑地看向她手中的信笺:“花尊的信?休要耍诈!”
“是真是假,你看了便知!”白诗言将信笺朝着他扔过去。
头目接住信笺,小心翼翼地打开。当他看到信上的字迹和落款时,脸色骤然大变,像是见了鬼一般。他反复看了几遍,又递给身边的手下传阅,几人凑在一起嘀咕了半天,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这……这真的是花尊的亲笔信?”头目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两个看起来像普通的人,竟然会有花尊的亲笔信。
墨泯趁机退到白诗言身边,护着她戒备地看着众人。“如假包换。”墨泯淡淡道,“现在可以让我们上山了吗?”
头目盯着他们看了半晌,又看了看地上哼哼唧唧的两个手下,最终还是挥了挥手,让手下收起兵器,语气也恭敬了许多:“既然有花尊的信,那自然可以。只是山上情况复杂,近日蝶霞谷的人频频异动,还请两位小心行事,若是遇到其他人阻拦,出示这封信便可。”
墨泯接过信笺收好,点了点头:“多谢。”两人牵着手走过路口,刚走出没几步,白诗言无意间回头,看到那个头目拉着一名手下走到一旁,低声说了几句什么。那名手下听完后,脸色一变,立刻转身朝着一条隐蔽的小道飞奔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密林深处。
“墨泯,你看,那个人跑了。”白诗言指着那个方向说道,眉头微蹙。
墨泯也看到了,她的眼神沉了沉:“别管他们,我们继续上山。”
白诗言忍不住吐槽道:“这些人真是奇怪,一开始凶巴巴的,好像要吃人一样,看到信又突然变得恭敬起来。还有那个人跑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