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冻成冰晶,折射出他瞳孔里的难以置信。他盯着墨泯,握刀的手微微发颤,黑袍下的肩膀竟在不易察觉地起伏,不是愤怒,是惊悸。这青衫人不仅能抗住他的冰寒,还能以更阴毒的内劲反击,甚至伤了他,这是十年来头一遭。
“你……”黑袍人开口,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你究竟是谁?”
墨泯掸了掸被冰棱划破的衣衫,青布下的肌肤已恢复如常,刚才那点寒气伤不了他。他缓缓抬手,掌心躺着枚新的银针,针尾的幽蓝在烛火下流转,像在嘲笑对方的失态。
殿内静得可怕,只有冰珠从冰雕上坠落的“叮”声,和黑袍人粗重的呼吸,那呼吸里的白雾,第一次带着紊乱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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