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衍趁机将冰蟾涎倒在阵眼处,蚀气遇寒瞬间凝结成冰。他用折扇挑起地上的碎石,狠狠砸向冰面的薄弱处,“咔嚓”一声,阵内裂开一道半尺宽的缝隙。
“走!”两人同时低喝一声,朝着缝隙冲去。血影卫的锁链如毒蛇般缠来,最前面的瘦高个狞笑着拽紧锁链,却没注意到苏衍扇骨上沾着的惊蝗粉。粉末遇血即燃,瘦高个手腕瞬间起火,他惨叫着松开了手,锁链也随之垂落。
刀疤脸见状,突然将令牌塞怀里,转身就往松林深处跑!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和众人争抢令牌,只是想引两人入阵,自己好趁机溜去祠堂。大人说过,只要抓住白家人,他就能一步登天。
“想跑?”夜棺姬的铁锄脱手飞出,如一道黑闪电直逼刀疤脸后心。苏衍折扇也同时弹出三道银线,精准地缠住了刀疤脸的脚踝。刀疤脸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令牌“哐当”一声滚到夜棺姬脚边。
夜棺姬刚要弯腰去捡,苏衍的折扇突然抵住她的咽喉:“令牌归我,消息归你。怎样?”
夜棺姬的铁锄却突然从背后飞回,锄尖抵在苏衍腰侧:“不如各拿一半?”她抬脚将令牌踩成两半,捡起刻有“玄”字的一半,“这半块能进前殿,够我找到东西就行。”
苏衍捡起刻有“甲”字的另一半,这半块能进后殿。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满是算计,谁也不信任谁。他们都没注意到,刀疤脸正悄悄往松树上爬,靴底的铁刺勾住树干,像一条待袭的毒蛇,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远处传来马蹄声,玄甲卫显然是被爆炸声引来,火把如火龙般不断逼近。苏衍将半块令牌塞怀里:“我引开他们,你去祠堂东侧老槐树下等我。子时三刻,供桌前见。”折扇往地上一戳,一枚烟花弹冲天而起,在夜空中炸出耀眼的红光,这是千机阁的信号,足以引开玄甲卫的注意力。
夜棺姬攥着手中的半块令牌,看着苏衍往反方向跑去,突然扛上铁锄。她心里清楚,苏衍是想借玄甲卫除掉她,但她也有自己的计划。
玄甲卫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夜棺姬迅速钻进松林深处。她故意在松针上留下血痕,引着追踪者往错误的方向去。她不知道的是,苏衍跑出去没多远就拐进了一条密道,那是千机阁早就挖好的,直通宗祠地窖。青铜面具人说过,双玉合璧能号令武林,这等诱惑,他可抵挡不住。
刀疤脸留下的“尸体”旁,实则是个替身。一只血影卫的眼睛从树后探来,那人用替身的血画出奇特的符号,然后放飞了一只传讯蝶。蝶翅上的磷粉落在密道入口的草叶上,这是给青铜面具人的路标,他早就被青铜面具人收买,而那枚令牌里,藏着追踪符。
夜棺姬钻进老槐树洞,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她靠在潮湿的洞壁上喘息,铁锄在掌心攥出了冷汗。昨夜从血影卫尸体上搜出的纸条还在袖中,上面只潦草写着“供桌机关,生辰为钥”,却没说清是谁的生辰,这让她心里始终七上八下。
洞外突然传来脚步声,铁链拖地的声响越来越近,显然是有人追来了。她猛地攥紧铁锄,靴底的刀片悄悄弹出半寸,紧紧盯着洞口投下的阴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阴影里走出个穿玄甲卫服饰的年轻人,脸上带着疤,指间捏着半块令牌。“大人让我来取令牌。”他声音沙哑如磨铁,“夜姑娘,跟我走吧。”
夜棺姬铁锄一扬,砸向他的面门:“你是大人的人?”“别挣扎了,”那人冷笑一声,“暗影阁的人已包围山洞,你插翅难飞。”洞外突然亮起火把,暗影阁的人举着弩箭围得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箭头都对准了洞口。夜棺姬后背抵着树壁,铁锄微微颤抖,她不是害怕,而是激动。
此时的苏衍躲在宗祠地窖,正通过一面铜镜观察着前殿的动静:玄甲卫正按照张武的吩咐布防,供桌上的香烛燃得只剩半截。他掏出惊蝗粉,指尖在扇骨上轻轻叩击,等待着巡逻卫换岗的间隙制造混乱,好趁机绕去后殿寻找东西。
地窖外传来巡逻的脚步声,苏衍迅速吹灭油灯,躲进暗处。他听见巡逻兵说山坳那边发现了血影卫的尸体,张武让加强后殿的戒备。他心跳漏了一拍,夜棺姬要是去了前殿,怕是会被当成刺客,虽然他与她是敌非友,但此刻她还有利用价值,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槐树洞里,夜棺姬突然扔开铁锄:“令牌给你们,放我走。”右手悄悄摸向靴底,藏在那里的密信已被她转移到袖中。影阁人相互看了看,为首的瘦高个上前一步:“先交令牌。”
夜棺姬将半块令牌扔了过去,瘦高个接住的瞬间,她猛地将冰蟾涎泼向火把!火光骤然熄灭,洞内陷入一片黑暗。她趁机往外冲,铁锄横扫,瞬间砸倒两人。冲出山洞时,她的衣服被划破了数处,但袖中的密信却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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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朝着祠堂狂奔,夜风卷着松脂味扑在脸上,像是催命的鼓点。子时三刻就快到了,苏衍应该已经在供桌前等她了。她不知道的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