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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脚楼里又安静了。用真言花,可能问出秘密,但人也可能活不成;不用,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期限逼近,去守那该死的刺藤阵。
“用!”烈阳子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决绝,“少阁主让我们保他性命,更要查清来历。若他真是暗影阁的死士,留着也是祸害;若他是被胁迫的,说出来,咱们也好想办法救他。”
云鹤真人沉吟片刻,点了点头:“火医说得对。取我药箱里的‘续命丹’来,等会儿灌真言酒时给他服下,或许能护住心脉。”
小竹赶紧从药箱里取出个玉瓶,倒出一粒鸽卵大的药丸,药丸表面流转着淡淡的金光,一股暖流扑面而来。这是云鹤真人用三十年雪莲和百年人参炼制的,据说能吊住濒死之人的性命。
尸蛊婆已经取来一壶烈酒,百草翁将真言花液倒进去,酒液瞬间变成墨黑色,还冒着细小的气泡。烈阳子按住乞丐的肩膀,云鹤真人撬开他的嘴,小竹小心翼翼地将续命丹塞进去,尸蛊婆则举起酒壶,一点点往他嘴里灌。
酒液刚入喉,乞丐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黑血混着酒沫喷了一地。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像是有团火在体内燃烧,青黑色的毒纹和红色交织在一起,看着格外骇人。
“暗……影……阁……”乞丐的喉咙里发出模糊的音节,眼睛死死瞪着天花板,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主……子……要……地……图……”
“谁是主子?”云鹤真人急忙追问,“地图藏在哪?”
“冰……崖……裂……缝……”乞丐的声音越来越低,胸口剧烈起伏,像是随时都会断气,“他……们……要……复……活……”
“复活谁?”烈阳子俯下身,耳朵几乎贴到他嘴边。
可乞丐再也说不出话了,头一歪,彻底没了动静。云鹤真人赶紧探他的脉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心脉……断了!”
“什么?”烈阳子一把推开他,双手按在乞丐胸口,运起烈火掌的内力往里推。红光从他掌心透出,映得乞丐的胸口微微发亮,可无论他怎么用力,乞丐都毫无反应,连呼吸都没了。
“没用了。”百草翁叹了口气,收起银簪,“真言花的药性太烈,加上他体内的咒术反噬,续命丹也护不住。”
烈阳子猛地收回手,一拳砸在竹榻上,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娘的!功亏一篑!”
吊脚楼里一片死寂,只有瀑布的水声哗哗作响,像是在为这死去的乞丐哀悼。小竹看着地上的黑血,突然发现血里混着点银白色的粉末,和她昨天在百草翁药篓里看到的“银线草”粉末很像。
“百草翁奶奶!”小竹突然喊道,“您看这血里的粉末!”
百草翁走过去,用银簪沾了点血沫闻了闻,眼睛突然亮了:“是假死!他用银线草粉末闭了心脉,装死呢!”
这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烈阳子第一个反应过来,伸手在乞丐鼻子下探了探,果然,有微弱的气息!他又好气又好笑,照着乞丐的屁股踹了一脚:“你个小兔崽子,敢耍我们!”
乞丐被踹得闷哼一声,眼睛慢慢睁开,眼神里没了之前的疯癫,反而透着一丝清明和警惕。他看着围在身边的五人三童,突然挣扎着坐起来,靠在竹榻上,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我……不是暗影阁的人。”
“那你是谁?”尸蛊婆的银钩已经抵住他的喉咙,寒光森森,“再敢说半句假话,老娘就让食尸蛊啃了你的舌头!”
乞丐咽了口唾沫,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百草翁药篓里那株开着黑色花瓣的草上,突然惨笑一声:“我叫秦风,曾是‘无名阁’的信使。”
“无名阁?”云鹤真人眉头一挑,“那不是三年前就销声匿迹的情报组织吗?传闻他们只认信物不认人,连阁主是谁都没人知道。”
秦风点点头,抬手想扯领口,却因虚弱抬不起胳膊。小竹见状,赶紧上前帮他解开衣襟,领口内侧绣着个极小的银色鸟纹,像只振翅欲飞的雀儿,在粗布上几乎看不见。
“这是无名阁的‘传信雀’标记。”秦风的声音低了些,“三年前,暗影阁的人血洗了我们据点,抓了阁里最后三位掌事,逼我去落星谷找一样东西。”
“找什么?”烈阳子追问,掌心的烈火掌内力不自觉地涌了上来,吓得云鹤真人赶紧按住他。
“他们没说具体是什么,只给了半块青铜符。”秦风咳了两声,黑血沾在嘴角,“说找到那样东西,和青铜符对上,就能救掌事们的命。还说……那东西藏在冰崖裂缝里,只有用三个玉石才能打开。”
尸蛊婆的银钩微微一顿:“你们无名阁和暗影阁有旧怨?”
“不清楚。”秦风摇摇头,眼神暗了下去,“我进阁才两年,只负责传递加密信件。那天暗影阁的人闯进来时,领头的戴着青铜面具,手里拿着我们阁主的令牌,谁也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