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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吧 > 虞荼错梦 > 第199章 星鳞映烛现端倪

第199章 星鳞映烛现端倪(2/8)

知道,所谓的"学本事",不过是天天蹲在药碾子旁捣药、蹲在火盆边扇风、蹲在竹榻前换布条。

    但日子久了,孩子们心里都有本账。就说烈阳子爷爷吧,前儿小石被毒蚊子叮了个核桃大的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是烈阳子爷爷抓起桌上的火酒就往他胳膊上泼,虽然疼得小石嗷嗷叫,可第二天包就消了,他还偷偷塞给小石一块烤得焦香的野猪肉,络腮胡上沾着的火星子都没擦干净。

    尸蛊婆奶奶更有意思,上次狗剩偷摸翻她的黑陶罐,被她用银钩敲了手板,疼得他直掉眼泪。可夜里他起夜,发现枕头底下多了个油布包,打开一看,是包着驱虫药草的香囊,闻着还有点淡淡的薄荷香,准是尸蛊婆奶奶放的,除了她,谁会有这么灵的药。

    云鹤真人爷爷教他们认药草时最耐心,上个月小竹把"断肠草"认成了"还魂草",吓得脸都白了,云鹤真人爷爷没骂她,只是用拂尘柄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慢悠悠地说:"草木有灵,认错了,它可是会哭的。"说着就拉着她去药田,手把手教她辨叶子的纹路。

    玄阳子爷爷话少得像个闷葫芦,可前几天小竹生日,他默默递过来个桃木编的小兔子,耳朵长长的,还能活动,小竹偷偷看见,他编的时候,手指被木刺扎出了血,却一声没吭。

    最神秘的是百草翁奶奶,她的药篓里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开着黑色花朵的草,摸着冰凉的石头,还有会发光的蘑菇。有次小竹问那蘑菇叫什么,她只眯着眼睛笑,说:"等你能分清'幽冥草'和'清灵草'了,再告诉你。"

    此刻三个孩子蹲在墙角,听着医师们吵得脸红脖子粗,却一点也不害怕。他们知道,烈阳子爷爷的暴脾气像夏天的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尸蛊婆奶奶眼角的疤痕再凶,也舍不得真伤着他们;云鹤真人爷爷的拂尘看着厉害,最多也就扫扫他们身上的药渣子。

    狗剩偷偷拽了拽小竹的衣角,用口型说:"等会儿吵完了,咱们去瀑布边摸鱼不?"小竹瞪了他一眼,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她知道,就算被医师们发现,最多也就是被烈阳子爷爷追着骂两句,最后还是会把烤好的鱼分给他们吃。

    这幽谷里的日子,就像吊脚楼木梁上的水珠,看着闷得发慌,滴下来的时候,却藏着说不出的甜。

    孩子们的小动作没逃过云鹤真人的眼,他眼角的余光扫过墙角,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百草翁的话勾回了神。那老婆子慢悠悠地用银簪搅着陶碗里的药膏,说出的话却像块冰投入滚油,瞬间炸得吊脚楼里的空气都凝住了。

    "子午断魂咒?"云鹤真人捻着长须,眉头微蹙,方才还带着几分温和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老夫在《南疆秘术录》里见过记载,说此咒需以施咒人的心头血催动,无解。"

    “谁说无解?”百草翁慢悠悠地往陶碗里添了点清水,“解咒需‘至阳之血’和‘至阴之泪’。至阳之血要生于烈日当空之时,至阴之泪要坠于寒潭冰裂之刻,两者相融,才能破了这咒术。”

    “至阳之血?至阴之泪?”烈阳子皱眉,“这玩意儿去哪找?”

    “少阁主的血就是至阳之血。”尸蛊婆突然开口,银钩在指尖转得飞快,尾端的铜铃叮当作响,眼角那道疤痕都因得意而微微上扬,“前阵子她来谷里送药经,我给她递茶时趁机搭了下脉,就那么几秒,指腹下的脉息烫得像握了块火炭,阳刚之气烈得能烧穿绸缎。”

    谁不知道少阁主的规矩?旁人碰她一根头发都得掂量掂量,更别说把脉了。前两年云鹤真人好心提了句"少阁主气色不佳,要不要诊诊脉",当场就被她眼风扫得闭了嘴,那眼神里的寒气,比冰崖还冻人,满屋子的药草都像是瞬间蔫了。自那以后,谁还敢提半个"脉"字?

    话音刚落,烈阳子攥着银针的手“咯吱”一响,针尾的铃铛被震得乱颤:“好你个尸蛊婆!我们哥几个连少阁主的袖口都不敢碰,你倒好,还敢动歪心思下迷药?”他往火盆里啐了口唾沫,火星子溅起来,“真当少阁主的‘听风蝶’是摆设?哪天被她发现了,有你好果子吃!”

    云鹤真人捻着长须的手指猛地一顿,三缕长须差点被揪下来,他轻咳两声,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赞同:“医者当有仁心,怎好用‘醉心草’这种旁门左道?少阁主信任我们,才将雁回谷交托,这般试探,未免有失体面。”话虽温和,眼神却瞟向尸蛊婆手里的银钩,带着明显的不悦。

    玄阳子没说话,只是桃木剑在掌心转得飞快,剑穗的铜铃“叮铃铃”响个不停,像是在表达不满。他突然抬眼看向尸蛊婆,喉结动了动:“她若察觉,你我都得去喂刺藤阵的毒蚁。”声音不高,却带着沉甸甸的分量,谁都知道,玄阳子最护着少阁主,当年有人在背后议论她,被他用桃木剑挑断了舌根。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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