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俯身,热气拂过白诗言的耳廓,声音带着几分戏谑的痒意:“再说了,真要有人伺候,也该是你才对。晚上……娘子要不要试试……由你亲手替我擦身……怎样?”
白诗言像被炭火烫了似的,猛地推开她,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指尖绞着帕子嗔道:“你、你又说这些混账话!”偏过头时,却瞥见墨泯眼底的促狭,心里又气又甜,只能跺了跺脚,转身往窗边走,耳尖却红得快要烧起来。
墨泯看着她慌乱的背影,低笑出声,快步追上去从身后环住她:“好了不逗你了,”唇瓣轻轻蹭着她的颈窝,“但我说的是真的,除了你,谁也别想近身。”
窗外的日光渐渐爬过窗棂,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融融的。白诗言听着她胸腔里沉稳的心跳,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气,忽然觉得,这样的清晨,便是过一辈子也不嫌长。妆台上的茉莉开得正好,有一朵落在墨泯的发间,与那支并蒂莲玉簪相映,倒像是天生就该长在一起似的。
“对了,”白诗言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墨泯,“陈厨娘的莲子羹该好了,青禾也该回来了,你要不要先躲躲?”
墨泯却摇了摇头,伸手拿起桃木梳,替她将散落的发丝挽成发髻:“不躲了。”她看着镜中的两人,眼底带着笑意,“迟早要让她们知道,你是我的人。”
话音刚落,就听见院外传来青禾的声音:“小姐,莲子羹炖好了,我端进来啦。”白诗言慌忙想推开墨泯,却被人牢牢按住。墨泯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别怕,有我在。”
青禾端着描金托盘推门进来时,正撞见墨泯站在镜前,一手握着桃木梳,一手轻扶着白诗言的肩,两人鬓角相抵,姿态亲昵得紧。她手里的托盘猛地一晃,青瓷碗沿的热气烫了指尖,才惊觉般低下头,红着脸福了福身:“奴、奴婢不知墨公子在……”
白诗言脸颊发烫,刚要开口解释,墨泯已先一步接过话头,语气自然得仿佛寻常:“无妨,我替诗言挽个发髻。”她将最后一缕发丝绕好,插.上那支并蒂莲玉簪,才转身看向青禾,“莲子羹搁在桌上吧,辛苦你了。”
青禾头埋得更低,快步将托盘放在妆台边,眼角余光瞥见镜中两人交叠的身影,还有白诗言颈间那抹若隐若现的红痕,顿时明白了七八分,匆匆福了福身便要退出去:“那奴婢先下去了,小姐和公子慢用。”
“等等,”墨泯叫住她,指腹轻轻摩挲着白诗言的耳垂,笑意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往后我常来,不必特意回避。”
青禾愣了愣,见白诗言虽红着脸,却没反驳,连忙应声:“是,奴婢记下了。”转身关门时,忍不住偷偷抬眼,望见阳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暖得像要化开来,忽然觉得,自家小姐眼角的笑意,比案上的莲子羹还要甜。
阳光穿过窗棂,落在两人相依的身影上,将一切都镀上了温暖的金边,仿佛连时光都在此刻停驻,只留下满室的茉莉香,和藏在心底说不尽的情意。
青禾退下后,屋里重归宁静。墨泯替白诗言理了理微乱的衣襟,又取过案上的莲子羹,用银勺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尝尝,陈厨娘今日炖得格外软糯。”
白诗言含住银勺,莲子的清甜混着冰糖的甘润在舌尖化开,眼角余光瞥见墨泯含笑的眉眼,脸颊又微微发烫。日头渐渐爬到中天,暖融融地淌进窗内,墨泯索性在案前铺开素笺,白诗言便取了砚台,亲手研起墨来。松烟墨在清水里渐渐晕开,她皓腕轻转,墨锭磨出细腻的光泽,腕间银镯随着动作轻晃,偶尔撞上砚边,叮咚声混着檐角风铃,倒比任何乐曲都动听。
“写什么?”白诗言抬眼时,正撞见墨泯望着她笑,笔尖悬在纸上迟迟未落。墨泯伸手,将她揽到膝头坐定,带着墨香的手指捏住她的手腕:“你写,我看。”白诗言脸颊微热,却还是依言落下笔,写的是今早读到的两句诗:“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字迹娟秀,带着几分她独有的柔婉。
墨泯却嫌不够,握着她的手往纸上添了几笔,将“衣”字改成“襟”,又在旁边补了个小小的“泯”字。“这样才对,”她低头吻了吻白诗言的发顶,“你的衣襟,该沾满我的香。”白诗言嗔怪地肘了她一下,案上的玉镇纸被撞得轻响,宣纸上的墨迹却已干透,两个名字依偎着,倒像是天生就该挨在一起。
廊下的鱼池里,锦鲤正甩着尾巴追浮萍。白诗言端了鱼食去喂,墨泯便跟在身后,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她的下巴搁在白诗言肩上,呼吸拂过颈窝,带着薄荷的清冽:“你看那条红尾的,总抢别人的食,像不像你上次偷喝莲子羹时的样子?”白诗言被说得耳尖发烫,捏了粒鱼食往她嘴边送:“再胡说,就让你尝尝这个。”墨泯却张口接住,舌尖不经意扫过她的指尖,惹得她猛地缩回手,鱼食撒了半池,惊得锦鲤乱蹿,溅起的水珠落在她裙角,像缀了串碎钻。
日影爬到廊柱中间时,墨泯瞥见青禾提着食盒往院门走,忽然对她说:“让青禾去库房取些新晒的茉莉干来,说是要泡新茶。”白诗言明知她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