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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吧 > 虞荼错梦 > 第195章 残豆合璧证相思

第195章 残豆合璧证相思(1/8)

    天刚蒙蒙亮时,白诗言是被窗外的鸟鸣吵醒了。不是雀鸣,倒像檐下新筑了巢的燕,啾啾地叫着,带着清晨的湿意。

    眼皮重得像坠了铅,昨夜的酒意还残留在四肢百骸里,头也昏沉沉的,像被塞进了一团浸了水的棉絮。她动了动指尖,触到一片温热的肌肤,带着薄茧的质感,像摩挲着经年摩挲的竹器,温润里藏着岁月的纹路。这触感熟悉得让她心头一跳,猛地睁开眼。

    墨泯还睡着,侧脸埋在晨光里,长睫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影,鼻梁高挺的弧度被晨光镀上一层金边,连唇线都柔和了几分。她睡得很沉,呼吸均匀地拂过白诗言的额角,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墨香,像书房里晒过太阳的书卷,让人安心。

    白诗言的脸颊"腾"地一下就热了。昨夜那些缠缠绵绵的画面,像被打翻的墨汁,瞬间在脑海里晕开,月下的吻,耳后的低语,还有最后那近乎放纵的亲昵……她甚至记得自己如何像只无赖的小猫,缠着墨泯不肯撒手,指尖划过她唇瓣时的微颤,还有被吻得喘不过气时的慌乱。

    "唔……"她下意识想往后缩,却被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

    墨泯不知何时醒了,眼睫颤了颤,睁开眼时,眼底还带着初醒的迷蒙,像蒙了层薄雾的湖。她望着近在咫尺的红脸蛋,喉间溢出低笑,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磨过的玉石:"醒了?"

    温热的气息拂在鼻尖,白诗言的心跳漏了一拍,慌忙闭上眼睛装睡,睫毛却不听话地抖得厉害,像受惊的蝶翼。

    "还装?"墨泯的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触感软得像新蒸的米糕,"方才是谁盯着我看了半盏茶的功夫?连嘴角都偷偷翘起来了,是梦到什么好事了?"

    白诗言被戳穿,索性耍赖似的往她怀里钻,把脸埋进她颈窝,声音闷闷的:"没看……也没做梦……"

    "哦?"墨泯挑眉,故意收紧手臂,让两人贴得更紧,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衫传过来,像带着暖意的鼓点,"那是我记错了?可我明明瞧见,有人的眼睛瞪得像受惊的小鹿,还偷偷咽了口水,活像只盯着肉骨头的小馋猫。"

    "你胡说!"白诗言猛地抬头,脸颊红得能滴出血,却撞进墨泯含笑的眼底。那笑意里带着纵容,像春日里融化的雪水,温柔得让人心头发软。她忽然想起昨夜自己如何放肆,指尖划过她唇瓣时的大胆,还有那句"想亲就亲"的傻话,顿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正窘迫着,院外隐约传来青禾的脚步声,那丫头向来起得早,每日这个时辰总要过来伺候梳洗。白诗言心头一紧,推了推墨泯的肩:"快起,青禾要进来了!"

    墨泯却慢条斯理地勾了勾唇角,指尖在她发烫的耳垂上轻轻捻了捻,像在把玩一块暖玉:"慌什么,我早交代过陈厨娘,今日带着青禾去镇上采买些新鲜果子,估摸着这会子刚出庄子呢。"

    白诗言一愣:"你何时交代的?昨日送下人送点心的时候,特地吩咐的。"墨泯翻身坐起,玄色里衣的领口滑开,露出利落的锁骨线条,晨光落在上面,像撒了把碎金,"总不能让丫鬟扰了我们……"她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人交缠的被褥,眼底笑意更浓,"赖床的兴致,不是么?"

    "谁赖床了!"白诗言被她看得面红耳赤,抓起枕头就想砸过去,却被墨泯笑着接住。

    "好了,不逗你了。"墨泯按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腕间细腻的皮肤,那里还留着昨夜被吻过的浅红痕迹,"头还晕吗?昨夜让你少喝点,偏不听。"

    提到酒,白诗言的头果然更晕了些,她皱了皱鼻尖,像只委屈的小兽:"都怪你,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总说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眼神烫得像火,她怎么会贪杯呢?

    后半句没好意思说出口,却被墨泯看得明明白白。她低笑一声,起身时顺手替白诗言掖了掖被角,指尖不经意拂过她的唇角,像在回味昨夜的柔软:"躺着别动,我去煮碗醒酒汤。顺便让厨房炖点冰糖雪梨,润润你这被酒气熏过的嗓子。"

    白诗言望着她转身的背影,忽然想起昨夜自己如何拽着她的衣襟不肯放,脸颊又热了几分。她攥着被角往床里缩了缩,露出双亮晶晶的眼睛,像偷看好戏的猫:"你……你穿衣服慢点,别着凉了。"

    墨泯正系着腰带的手顿了顿,回头看她时,眼底的笑意漫得更深,像漾开的春水:"嗯,听娘子的。"

    这声"娘子"叫得又轻又软,像羽毛扫过心尖,白诗言的脸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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