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吻来得更缠绵。墨泯将她按在雕花窗棂上,一只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让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白诗言能感觉到对方胸腔的起伏,和腰间有力的臂膀,像被圈在坚固的城郭里,安稳得让人想溺毙其中。窗棂上雕着的缠枝纹硌着后背,却不觉得疼,反倒像在提醒她,这一切不是梦。
她的手指顺着墨泯的衣襟滑进去,触到对方后背的疤痕,如今已经淡成浅粉色,却依旧能摸到凹凸的纹路。墨泯被她触得轻颤,吻落得更急了些,舌尖扫过她的上颚,惹得她闷哼出声,双腿不自觉地缠上对方的腰,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旅人。
“痒……”白诗言的声音带着水汽,指尖在疤痕上轻轻画着圈,“这里还疼吗?”
墨泯的吻落在她的颈窝,那里的皮肤最是敏感,被气息拂过就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现在不疼了。”她含糊地说着,牙齿轻轻啃咬那处软肉,留下串浅浅的红痕,“被你亲过,就不疼了。”
白诗言的耳尖瞬间红透,却偏要仰头凑过去,在她的唇上又啄了下:“那这里呢?”她指尖点了点墨泯的唇角,那里还沾着自己的津液,“是不是也该多亲几次?”
墨泯低笑起来,笑声震得她胸腔发颤,像揣了只振翅的蜂。她忽然将白诗言打横抱起,转身时踢开虚掩的房门,将人轻轻放在铺着锦褥的床上。月光跟着漫进内室,落在散落的东珠发扣上,滚了两圈停在床脚,像颗被遗忘的星辰,安静地看着这满室的缱绻。
“你今天胆子倒是大。”墨泯俯身看着她,双手撑在她耳侧,玄色短打的衣摆垂落下来,将两人围在小小的阴影里,像搭了个隐秘的帐篷,“在芦苇荡亲我,回来还敢主动。”
白诗言没说话,反而抬手勾住她的脖颈,将人拉得更低些。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她能数清墨泯睫毛的根数,能看见对方瞳孔里自己的影子,眼尾泛红,唇瓣肿胀,像朵被夜露打湿的桃花,却偏要扬起下巴,带着点挑衅的意味。
她忽然侧过脸,在墨泯的唇角轻轻咬了口,力道不重,却带着点小脾气:“谁让你总勾引我。”
墨泯的呼吸猛地一滞,眼底的温柔瞬间被点燃,像燎原的野火。她重新吻住白诗言的唇,这次不再克制,舌尖翻搅着,卷着她的呼吸往深处探,仿佛要将这满腔的情意都揉进彼此的骨血里。白诗言的手指在她背上胡乱抓着。
床幔被两人的动作掀到一边,露出外面的月光。白诗言的烟霞色罗裙被揉得皱巴巴的,墨泯的玄色短打也敞开了衣襟,露出的锁骨上沾着几根她的发丝,像系了红绳的玉佩,惹人怜爱。窗外的虫鸣不知何时停了,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轻轻回荡,像首没写完的诗,每一个字都带着甜。
不知过了多久,墨泯稍稍退开些,看着怀中人泛红的眼眶,忽然低头在她的鼻尖上亲了亲:“累了?”
白诗言摇摇头,反而往她怀里缩了缩,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她的手指勾着墨泯的衣襟,将那片布料拽得更松,露出的皮肤上还留着她方才咬出的牙印,在月光下泛着浅浅的红,像开了朵小小的花。
“再亲我一下。”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撒娇的意味,尾音拖得长长的,像羽毛扫过心尖,“就一下。”
墨泯笑着应好,却在吻下去时耍赖,轻轻含住她的唇瓣不放。白诗言的手抵在她胸前,推搡的力道却越来越轻,最后变成了温柔的抚摸,像春风拂过新抽的枝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墨泯的吻渐渐慢了下来,不再像先前那般急切,而是带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她吻过白诗言肿胀的唇瓣,吻过她泛着红的眼角,最后停在她的额间,轻轻厮磨,仿佛要将这满室的月光都揉进这一吻里。
“诗言,”她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心悦你。”
这三个字像颗石子,投进白诗言的心湖,漾开圈圈涟漪。她的眼眶瞬间红了,抬手搂住墨泯的脖颈,将脸埋在她颈窝,泪水无声地淌下来,打湿了对方的衣襟,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我知道。”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我也是。”
墨泯低笑起来,抬手抚上她的后背,轻轻拍着,像在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知道就好。”她低头在她的发顶亲了亲,“以后不许再躲着我,不许再闹小脾气,更不许……”
“不许什么?”白诗言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像沾了晨露的蝶翼。
“不许再让我等。”墨泯的指尖擦过她的脸颊,将泪水拭去,“等你穿好衣服出来,等你吃完一块杏仁酥,等你……回头看我一眼,都像等了一辈子那么长。”
白诗言的心被这句话揪得生疼,又往她怀里缩了缩,紧紧抱着她的腰,仿佛要将自己嵌进对方的骨血里。“再也不会了。”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承诺的重量,“以后我都看着你,一步也不离开。”
墨泯的心跳漏了半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