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除夕,你也是这样背我!”她忽然想起方才的话,尾音里裹着点被暖意泡软的娇憨,像把碎糖撒进了暮色里。
“嗯,”墨泯的脚步很稳,踩在草地上几乎没声音,“不过那时你轻些,现在……”
“现在怎样?”白诗言伸手掐了把她的腰,惹得她闷笑出声。
“现在正好,”墨泯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脚步都轻快了些,“像揣了块暖乎乎的玉,不沉,却舍不得放下。”
路过竹篱时,白诗言忽然低头,在墨泯的颈间咬了口,齿痕印在麦色的皮肤上,像朵小小的红梅:“明天还来吗?”
“你来,我就来。”墨泯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抬手拍了拍她的膝弯,“就算下刀子,我也在溪边等你。”
回到院里时,树下的石桌上,青禾早已放好了醒酒汤,白瓷碗旁还摆着碟蜜饯,是白诗言爱吃的话梅,上面撒着层薄薄的糖霜。墨泯将她放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衣襟,又用帕子擦了擦她脚上的露水,动作轻柔得像在拂去花瓣上的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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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诗言忽然踮起脚,在她唇上轻啄了下,像只偷食的小雀,转身就跑进了屋,烟霞色的裙摆扫过门槛,带起的风里还飘着合欢香。
墨泯站在原地,摸着自己的唇瓣,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桃花酒的甜香。晚风卷着梨花香漫过来,吹得檐角铜铃轻响,她忽然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里都藏着化不开的甜,像食盒里没吃完的杏仁酥,甜得能把心都泡软。
屋里的白诗言吹灭烛火时,指尖还带着桂花糕的甜香。月光顺着窗棂漫进来,在青砖地上铺成片银霜,她刚将装杏仁酥的油纸包折好塞进妆匣,就听见窗纸外传来极轻的响动,像晚风扫过竹枝,又像夜露滴落石阶,细听却带着点刻意放轻的呼吸声。
她的心跳猛地漏了半拍,转身时裙摆扫过矮凳,带起的风里卷着衣襟内侧的合欢花香。窗栓“咔哒”轻响,一道玄色身影悄无声息地翻进来,衣摆扫过窗台的茉莉,带起的夜露溅在她的烟霞色罗裙上,像落了几颗碎钻,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吓着你了?”墨泯抬手拨开额前的碎发,发梢还沾着夜露,玄色短打的领口松着,露出半截结实的锁骨,在月光下泛着冷白的光,像雪地里的青石。她手里攥着个小布包,打开来是几颗温热的糖蒸酥酪,白瓷碗边缘凝着细密的水珠,显然是刚从灶上取来的。
白诗言没接酥酪,反而上前半步,指尖搭上她的腰侧。墨泯的身子瞬间绷紧,像被触碰的弦,她能感觉到对方腰间的肌肉微微起伏,混着布料下温热的体温,比白日里芦苇荡的风更让人心头发痒。这双手能握剑,能刻木,能撑起木筏,此刻却被她轻轻一碰就发颤,倒让白诗言觉得有趣,指尖又往下滑了滑,触到那道浅浅的腰窝。
“怎么不说话?”墨泯低头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像蝶翼停驻,“是不是怪我来得太晚?”方才送她进屋后,她回自己住处取了这碗酥酪,怕凉了一路用体温焐着,倒耽搁了些时候。
白诗言忽然踮起脚,双手环住她的脖颈,将人往下拉了拉。墨泯下意识俯身,唇瓣便撞进一片柔软,是她的唇,带着桂花糕的甜和醒酒汤的暖,像颗刚剥壳的蜜饯,猝不及防地塞进了嘴里。
墨泯浑身一僵,手里的瓷碗差点脱手,幸好另一只手及时托住。白诗言的吻生涩又急切,像只莽撞的小兽,用牙齿轻轻啃着她的唇瓣,舌尖试探着往里探,却被自己紧闭的牙关挡在门外。她能感觉到怀中人的睫毛在颤抖,像振翅的蝶,翅膀扫过自己的下颌,带起一阵细碎的痒,连带着心跳都乱了节拍。
“你……”墨泯的声音喑哑得厉害,刚吐出一个字,就被白诗言用舌尖堵住了嘴。
这次她学得快了些,不再用牙齿乱啃,而是学着芦苇荡里墨泯吻她的模样,用舌尖轻轻舔舐对方的唇缝。月光恰好漫过两人交缠的身影,将墨泯眼底的惊愕照得分明,那惊愕里很快漫出温柔的笑意,像春雪消融时的溪流,潺潺淌过每一寸角落,连带着指尖都软了,托着她后颈的手轻轻摩挲,像在安抚一只初次学飞的雏鸟。
墨泯抬手托住她的后颈,指尖插入她的发间,将这个吻加深。她先是轻轻含住白诗言的下唇,用牙齿细细厮磨,待对方喘着气微微张开唇瓣,便顺势探入,卷着那股清甜的气息漫过每一寸角落。白诗言的手指在她背上胡乱抓着,玄色短打的布料被攥出深深的褶皱,像被揉皱的云,却舍不得松开,仿佛一松手,这满室的月光和温柔就会散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诗言忽然退开些,鼻尖抵着墨泯的,呼吸滚烫得像要烧起来。她的唇瓣被吻得红肿发亮,沾着透明的津液,在月光下像涂了层蜜,让人忍不住想再咬一口。发间的东珠扣不知何时松了,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像敲碎了满室的寂静。
“我……”她刚想说什么,却被墨泯用指腹按住唇。
“别说话。”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