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骨爪的人。”夜棺姬的指尖突然发冷,这只手的指骨是被硬生生震碎的,暗器上的力道竟能透过刀柄传到手上?
话音未落,四面八方的暗器突然变得更加密集。透骨钉、飞蝗石、短箭、银针、飞刀……从树林里、泥地下、头顶的树叶间涌出来,密得连月光都被挡在了外面,只剩下金属碰撞的脆响和毒烟弥漫的腥气。夜棺姬的黑袍被划开数道大口子,伤口渗出血来,混着毒烟的热气,烫得她骨头缝里发疼。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这不是防御,是猎杀。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用大阵,而是想用无穷无尽的暗器耗尽她的体力,用越来越烈的毒瓦解她的意志。
又一枚断魂散淬过的短箭擦着脖颈飞过,夜棺姬终于后退了。她不是怕暗器,是怕再往前走,连留口气回去的机会都没有。那些藏在暗处的人,根本没想杀她,只是在戏耍,像猫逗老鼠似的,看着她在暗器网里挣扎。
退出半里地,暗器的密度才渐渐稀疏。再退到一里地外,终于彻底停了。夜棺姬靠在棵老槐树上,大口喘着气,左臂的麻木感已经蔓延到了肩膀,银簪上的棺钉被她攥得变了形,簪头的暗红花瓣早就被冷汗泡烂了。
远处水榭的灯火明明灭灭,像是有人在那里悠闲地品茶。夜棺姬望着那点光,第一次觉得后背发凉,墨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那些暗器不是警告,是羞辱。
回到听风楼时,天已泛白。她对着铜镜拔出肩头的碎针,针尾还沾着点化骨散的残渣。镜中的自己脸色发青,黑袍上的破洞像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突然抓起桌上的蚀骨散,狠狠砸进毒池,毒液溅起的瞬间,池里的百足虫疯狂扭动,很快就化成了一滩黑水。
“苏砚之?”她对着空镜冷笑,指尖抚过腕上的银链,链端系着枚小巧的棺钉,“该让棋子知道,谁才是执棋的人。”
铜镜里的冷笑还未散尽,夜棺姬鬓边银簪的寒光已隐入听风楼的晨雾。而此刻的栖月幽庄,晨露刚从荷叶上滚落,砸在水榭的青石板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墨泯倚着朱红栏杆,目光却没落在池里斑斓的锦鲤身上,只一瞬不瞬地盯着身旁的白诗言。她刚剥了颗莲子,指尖还沾着点莹润的汁水,在晨光里亮闪闪的,像落了颗碎星。
“这里没人,”墨泯忽然上前一步,手臂一伸撑在她身后的栏杆上,将她圈在怀里,朱红栏杆的凉意透过衣料渗过来,倒衬得她掌心的温度格外灼人,“让我亲会。”
白诗言脸颊一热,刚想偏头躲开,她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很轻,像羽毛扫过唇角,带着她指尖莲子的清甜。她睫毛颤了颤,呼吸都乱了半拍,等她松开时,耳尖都红透了。
可墨泯显然没满足,鼻尖蹭着她的鬓角,呼吸带着热度,又要凑过来。白诗言连忙抬手抵在她胸口,声音细若蚊蚋:“别……这里不好,万一有人来……”
墨泯捉住她抵在胸前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掌心,眼底漾着笑意,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那就换个地方。”话音未落,她已牵着她往水榭旁的假山走。
假山石缝里爬满了藤蔓,遮出片隐蔽的阴影,风穿过去都带着点缠绵的意味。刚站定,墨泯就扣住她的后颈吻了下来。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带着点压抑的急切,唇齿相缠间,连空气都变得滚烫。
白诗言被她吻得发软,后背抵着冰凉的山石,身前却是她灼热的胸膛,冰火交织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攥紧了她的衣襟。墨泯的手也不安分,顺着她的腰线轻轻摩挲,指尖划过衣料,引得她一阵轻颤。
“墨泯……”她含糊地哼出声,带着点求饶的意味。墨泯却像没听见,吻得更沉,直到她气息不稳地轻喘,才稍稍退开些,额头抵着她的,眼底的笑意里掺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再亲会儿。”
不等她回应,又低头吻了上去,辗转厮磨间,连周遭的虫鸣风声都仿佛远了,只剩下彼此擂鼓般的心跳,和她落在发间、颈侧的细碎吻痕。
直到白诗言的脸颊红得快要滴血,连耳垂都染上了霞色,墨泯才稍稍松开些。她鼻尖蹭着白诗言汗湿的鬓角,声音低哑得像浸了蜜:“还怕不怕?”
白诗言别过脸,躲开她灼热的视线,指尖还在微微发颤:“不正经……”话虽这么说,语气里却没半分真恼,倒像是撒娇。
墨泯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衣襟传过来,让她心跳又乱了几拍。墨泯的手还停在她腰后,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摸到她细腻的肌肤,指尖不自觉地又收紧了些,将人往怀里带得更紧。“诗言...”她咬了咬白诗言的耳垂,引得她一阵轻颤,“再让我亲会儿。”
这次的吻温柔了许多,带着点安抚的意味,却依旧缠绵。白诗言渐渐卸了防备,抬手轻轻环住她的脖颈,指尖穿过她的发,感受着她发间的温度。假山外的风带着荷叶的清香飘进来,混着两人交缠的呼吸,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