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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诗言精心梳妆完毕,铜镜里映出她含羞带怯的模样,鬓边斜插的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她特意换上一袭月白色的襦裙,腰间系着鹅黄色的丝绦,更衬得肌肤胜雪,眉眼如画。那月白色的襦裙轻盈飘逸,仿若月光织就的薄纱,将她衬托得如同从画中走出的仙子;鹅黄色的丝绦为整体造型增添了一抹灵动的色彩,宛如春日里的暖阳。想起即将与墨泯的见面,她的脸颊不由得又泛起红晕,心中像是揣着一只小兔子,“砰砰”跳个不停。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朝着水榭走去。远处的水榭在晨光的笼罩下,宛如一幅雅致的水墨画。还未走近,便听到柳可儿清脆的笑声:“林悦你看,这个虾饺皮薄得透光,里面的虾仁好像会跳舞呢!”白诗言唇角微扬,加快了脚步。
待她来到水榭,众人已经围坐在桌前。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早点,荷叶包着的糯米鸡正冒着热气,荷叶的清香渗入软糯的糯米之中,勾得人食欲大动;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宛如一个个小巧的白玉盏,透过薄皮可以看到里面鲜嫩的虾仁若隐若现;最惹人注目的当属荷花糕,造型精美绝伦,仿佛一朵朵盛开的荷花,花瓣上还点缀着几粒细小的糖霜,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白诗言踩着汉白玉台阶上细碎的晨光,绣着银线缠枝莲的月白裙裾拂过墨泯精心打理的青石板路。水榭外的荷塘飘来淡淡荷香,檐角风铃叮咚作响,像是在迎接她的到来。那清脆的铃声,仿佛是大自然奏响的迎宾曲,为这美好的相聚增添了一份灵动的气息。
“诗言!再不来,最后一块荷花糕可要进我肚子里啦!”柳可儿清脆的声音穿透雕花槅扇。白诗言推门而入,只见湘妃竹桌上摆满靛青色缠枝莲纹食盒,柳可儿发髻上的绢花随着动作轻颤,正举着半块还沾着桂花的荷花糕朝她招手,“快尝尝,墨公子庄子里的点心师傅手艺绝了,这糯米里裹的蜜渍莲子甜而不腻!”
主位上,墨泯见白诗言进来,不着痕迹地将身侧空位的瓷碟往里挪了半寸,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釉面留下微凉的温度,嘴角勾起一抹只有她能读懂的笑意:“就等诗言开席了。”
白景鸿正与花凝玉坐在客座品茶。见到女儿,花凝玉放下青瓷盏,用银匙舀起一盏银耳莲子羹,温柔地招了招手:“言儿,快来,墨公子特意让人给你留了最精致的荷花酥,还叮嘱厨房在羹汤里加了润肺的百合。”白诗言福了福身,余光瞥见墨泯端茶的手顿了顿,茶盏里的涟漪映出她含笑的眼。
苏砚之摇着折扇坐在对面,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妒意:“白小姐今日这身月白襦裙,倒让我想起‘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的诗句。”他刻意拖长尾音,目光在她发间的珍珠步摇上多停留了半秒,那眼神中带着审视与不甘。墨泯执壶斟茶的动作骤然加重,沸水撞击杯壁发出清响,仿佛在宣泄着内心的不悦:“苏公子好雅兴,不知可读过《齐民要术》里的点心方子?”话语看似平淡,却暗含锋芒,似在提醒苏砚之莫要越界。
餐碟相碰声中,墨泯夹起一片玫瑰酥。层层酥皮在银筷间绽开,露出裹着松子碎的玫瑰馅,馥郁香气混着烘烤焦香扑面而来,那香气浓郁醇厚,令人垂涎欲滴。“小心烫。”她将点心轻轻放进白诗言碗里,指腹擦过她的瓷碗边缘,温度透过釉面传来,惹得白诗言耳尖发烫,脸颊也泛起一抹红晕。花凝玉看着两人的互动,用帕子掩住嘴角的笑意:“墨公子这般细心,倒让我们做父母的惭愧。”言语间满是欣慰与赞赏。
柳可儿突然用手肘撞了撞林悦,朝对面努努嘴。只见墨泯正将水晶虾饺的汤汁吹凉,薄皮下嫣红的虾仁若隐若现,那专注的模样尽显温柔。“尝尝这个,加了你喜欢的马蹄碎。”她另一只手虚掩在碗侧,生怕汤汁溅出,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对她的呵护。白诗言咬下虾饺,清脆的马蹄声在齿间响起,与记忆里江南茶楼的味道分毫不差,熟悉的口感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白景鸿夹起一块糯米鸡,荷叶清香混着鸡肉的鲜嫩在齿间散开,他满意地点点头:“栖月幽庄的厨子果然名不虚传,这火候拿捏得恰到好处。”墨泯端起茶盏轻笑:“白伯父谬赞,不过是按着诗言提过的口味,让厨房多费了些心思。”她说这话时,目光直直落在白诗言泛红的耳尖上,眼底尽是化不开的宠溺。
苏砚之的折扇重重敲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了这温馨的氛围:“说到口味,白小姐前日还与我提起糊草城的蟹粉汤包……”话音未落,墨泯已将一碟桂花糖糕推到白诗言面前,糖霜在晨光里闪烁,宛如撒落的星辰。“诗言,尝尝这个,用的是你上次酿桂花酒剩下的花瓣。”她的话语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似在宣示主权。
花凝玉看着女儿低头吃糕的模样,轻声对丈夫道:“墨公子这般上心,倒是难得。”白景鸿放下茶盏,意味深长地看了墨泯一眼:“年轻人有心思是好事,只是莫要误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