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身为父母官,却将流民拒之城外,还借机敛财?”墨泯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如冰,“这与强盗何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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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何人?也敢在本府面前放肆!”知府拍案而起,震得桌上茶盏翻倒,“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穷酸小子,也配跟本府说话?来人!把这狂徒给我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衙役们如狼似虎扑来,墨泯手腕轻抖,长剑出鞘三寸,幽蓝的剑身映着火光。剑尖挑起知府的官帽,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大人确定要动手?”她周身气息骤然变冷,仿佛连空气都结了冰。
几个衙役刚要上前,却被墨泯身上散发的气场吓得停下脚步,手中的火把微微颤抖。知府也不自觉往后缩了缩,但仍强撑着说道:“在这凤城,本府说的话就是王法!”
墨泯唇角勾起一抹森冷弧度,笑意却未达眼底,如同淬毒的刀刃泛着幽光。"王法?"她慢条斯理地向前迈步,玄铁软甲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嗡鸣,每一步都似重锤敲击在人心头。"最近凤城可不太平,漕运沉船、商号失窃、官银遭劫..."她突然停住,居高临下俯视着案前瑟瑟发抖的官吏,阴影完全笼罩住对方苍白的面容,剑柄上晃动的剑穗轻轻扫过官吏颤抖的手背,“大人不妨猜猜...这些‘意外’,究竟是天意,还是墨家的手笔?”
“墨、墨家?”知府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怒容瞬间被惊恐取代。这半个月来,墨家在凤城掀起的风浪,他怎会不知。墨家以雷霆手段整顿凤城商界,宁王、郑郡王都被墨家折腾到躲了起来,凤城原本嚣张跋扈的十大家族,在墨家面前都战战兢兢。
“知道害怕了?”墨泯剑尖抵在知府滚圆的肚子上,“大人不是要打我五十大板吗?”剑身微微用力,绸缎应声而裂,“我墨家的账,向来算得清楚。”
白诗言见状,指尖迅速揪住墨泯的衣角,暗劲将人往后带了半寸:"墨泯。"她侧身挡开对方投向前方官吏的凛冽目光,又转向面色青白的知府赔了个礼,"大人莫怪,我们今日来,只是想请您安置城外流民。"
“安置流民?”知府突然恢复了几分镇定,阴阳怪气道,“白小姐可知,安置流民需要多少银钱、多少粮食?这可不是一句空话。”他慢悠悠地从袖中掏出一本账簿,“你看,这库房里的存粮,还要供应军队、官差……”
“大人这账本怕是该好好查查了。”墨泯目光扫过账簿,“听说大人私设了三处粮仓?”
知府脸色一变,强笑道:“墨公子莫要听信谣言。不过这安置流民,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事,总得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白诗言声音发颤,“城外那些流民,等得起吗?”
“白小姐这么着急,莫不是另有目的?”知府上下打量着白诗言,眼神中满是恶意,“相国府千金,突然关心起流民,不会是想借此在紫彦城博个好名声吧?”
“住口!”墨泯周身杀意暴涨,长剑瞬间出鞘,抵在知府咽喉,“你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她身上散发的寒气让在场众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衙役们手中的火把差点掉落。
知府吓得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墨...墨公子,有话好说…”
“墨泯。”白诗言按住墨泯握剑的手,“我们的目的是安置流民,莫要坏了大事。”她转头看向知府,“大人,只要您肯开仓放粮,所需银钱,相国府自会补上。”
知府眼珠一转,道:“白小姐这话当真?不过这调拨粮食,还需层层审批,最快也要三日……”
“三日?”墨泯冷笑,“怕是三日之后,流民都成了饿死鬼。大人若执意拖延,就别怪我墨家不客气!”
“别别别!”知府连忙摆手,“既然墨公子和白小姐如此着急,那本府就特事特办。不过这粮食调拨,还需有人清点、运送……”
“这些都无需大人费心。”白诗言拿出一枚印章,“这是相国府的印信,大人只管开仓,后续事宜,我们自会安排。”
知府看着印信,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但又忌惮墨泯的威胁,只好道:“那好吧,明日一早,本府就派人开仓放粮。”
“明日巳时,我要看到流民吃上热粥。”墨泯将剑狠狠插入剑鞘,金属碰撞声震得案上茶盏剧烈震颤,滚烫的茶水泼溅而出。他猛然倾身,铁钳般的手掌死死扣住桌沿,指节在木头上压出青白痕迹,阴影如潮水般吞没知府煞白的脸。“要是有一粒米进了你的私仓……”她俯身逼近,森冷的气息拂过对方颤抖的睫毛,“听说令郎每日卯时过便要去书院?这路上人多车杂,若出点什么意外...比如失足落水、马惊失控…”尾音拖得极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大人不妨可以赌一赌。”
知府浑身颤抖,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