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声东击西的连环局。"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檀木桌,想起李记米铺账本里被篡改的郑郡王府采买记录。原来从百姓暴动到商铺争夺,不过是为了掩盖边境军火通过玉器商路流入京城的真相。而钱掌柜每次叫嚣时刻意露出的"御赐贡米"匾额,实则是向赵钦差传递货物已就位的暗号。
墨泯将名单浸入砚台,看着墨迹如血般漫过每个名字。当最后一个字彻底晕染,她忽然想起白诗言信中被雪球踩花的"城北"二字,此刻想来,那片模糊的墨团,竟与宁王府密道入口的形状分毫不差。指尖划过水盆里渐渐舒展的纸页,她终于读懂这场阴谋的终极图谋:以民生乱象惑人耳目,借珍宝玉器运送杀机,而钱掌柜,不过是棋局中引她入局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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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派人日夜监视钱掌柜的一举一动,终于等到了机会。一天,钱掌柜鬼鬼祟祟地来到城郊的一座破庙。墨泯带领暗卫悄悄跟在后面。破庙内,钱掌柜与几个神秘人正在密谋。"墨泯最近动作频频,我们得加快行动了。"钱掌柜焦急地说。
"放心,赵大人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要我们按计划行事,就能扳倒墨家。"一个神秘人说道。"那玉匣和虎符残片怎么办?听说被墨泯夺走了。"钱掌柜担忧地问。"赵大人自有办法。"神秘人冷笑道,"我们先解决掉墨泯的几个重要据点,让她自顾不暇。"
墨泯听到这里,心中大怒。她不再等待,带领暗卫冲进破庙。"你们的阴谋到此为止了!"墨泯大声喝道。众人一惊,纷纷拔出武器。一场激烈的战斗在破庙内展开。墨泯和暗卫们英勇奋战,将敌人打得节节败退。钱掌柜见势不妙,想要逃跑,却被墨泯拦住。
"钱掌柜,没想到你竟然是宁王和郑郡王的走狗。"墨泯冷冷地说。"墨泯,你别得意!赵大人不会放过你的!"钱掌柜疯狂地喊道。
"赵钦差?"墨泯眼神一凛,"他到底在谋划什么?我不会告诉你的!"钱掌柜咬牙切齿地说。"不说也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墨泯冷笑一声,随后命人将钱掌柜和其他俘虏押回济世堂。
济世堂地下密室的寒气渗入骨髓,钱掌柜被锁在玄铁刑架上,七枚透骨钉精准刺入他四肢大穴,每根银针都连着机关,稍一挣扎便会深入三寸。墨泯转动着鎏金护甲,曼陀罗暗纹在冷光中流转,声音像是从冰窟深处传来:"三日前在粮道衙门跳脚的威风,现在连屁都不敢放了?"她突然按下机关,银针瞬间没入大半,钱掌柜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
暴雨夜,赵钦差书房的烛火突然全部熄灭。墨泯如鬼魅般出现在阴影中,手中玉匣缓缓打开,紫髓膏的幽蓝光芒映亮她眼底的杀意:"赵大人,你说若是把这些能控制百官的幻药,混进京城的贡茶里......"她轻笑出声,却让空气瞬间凝固,"整个朝堂都会变成任我摆布的提线木偶,而你,不过是第一个被碾碎的棋子。"
赵钦差握剑的手开始发颤,墨泯却更快一步。寒光闪过,赵钦差的官印已被削成两半,碎片精准地嵌入墙面。"赌命?"她将密函一张张点燃,火光照亮对方惊恐的脸,"你以为这些证据只有一份?我的暗桩遍布京城,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视之下。"
当整座书房被曼陀罗纹令牌铺满,赵钦差终于崩溃跪地。墨泯俯身,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从现在起,凤城的商铺、漕运、钱庄,所有盈利进入我的墨家金库。官员任免、税赋增减,都要经过我。"她突然攥住对方手腕,指甲深深掐入皮肉,"敢耍任何花样,我会让你苦心经营的一切,在百姓的咒骂中化为灰烬。你会成为史上最臭名昭着的贪官,连你的子孙后代,永生永世背负骂名。"
两天后,阴墨瑶看着墨泯将新收的商铺地契投入特制的熔炉。"这样是不是太狠了?"她轻声问。墨泯头也不回,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狠?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指向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这座城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官员,都要明白,违抗我的人,将失去一切,连存在过的痕迹都会被彻底抹去。"
暮色将凤城染成浓稠的墨色,墨泯指尖划过案头新收的漕运密账,纸页间还残留着未干的暗红指印。暗卫呈上赵钦差的“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