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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言:凤城的暑气越发灼人,连蝉鸣都带着几分焦躁。今日拿下李记米铺与周记钱庄,处理那些奸商时,总忍不住想,若是你在,定会笑着调侃我手段狠辣。路过糖画摊,想起你总爱缠着摊主画小兔子,糖丝在风中凝成晶莹的模样,倒与你笑起来时眼角的光有些相似。雪球有没有乖乖吃饭?上次见它把你的胭脂打翻,害你顶着花猫脸追了它半条街,如今想来,仍是忍不住弯了唇角。三日后申时,我定当亲自驾着青骢马,去绣阁接你。想牵着你的手走过整大街,看你在阳光下笑出梨涡,任路人皆知我眼底的偏爱。记得换上那件水蓝襦裙,再别上上次我送你的玉簪,那是我见过最衬你的颜色。每一个没有你的时辰,都像被拉长的丝线,绵长又煎熬。 想你的泯
白诗言将信笺贴在胸口,指尖摩挲着字句,嘴角不自觉上扬。雪球"喵"地跳上她膝头,爪子按在信纸上,竟将"城北"二字踩成模糊的墨团。她笑着刮了刮雪球的鼻子,忽然发现它肉垫上沾着青灰色粉末。
"月儿,打盆清水来。"她的声音不自觉发颤,将信纸浸入水中。片刻后,信笺背面浮现出细小的字迹:照顾好自己,等我。
窗外,蝉鸣声突然变得刺耳。白诗言望着水中摇曳的字迹,耳尖泛起红晕,脑海中全是墨泯驾马而来的模样。月儿端着水盆进来,瞥见她攥着信纸的手,故意拖长尾音打趣:"哎哟,咱们大小姐这是魂儿都被墨公子勾走啦?对着封信笺都能瞧出朵花儿来~"
"就会打趣我!"白诗言嗔怪着把信纸按在心口,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牵着你的手"几个字。铜镜里的胭脂忽然显得不够鲜亮,她鬼使神差地重新打开妆奁,挑了最温柔的桃红色,细细描绘唇色,仿佛墨泯此刻就在眼前。
夜渐深,白诗言抱着信纸倚在床头,雪球蜷在脚边打盹。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水蓝襦裙上,泛着柔和的光泽。她想起了以前,墨泯也是这般捧着鲜花,穿过半城烟柳,笑意盈盈地说:"这花不及你半分颜色。"如今信中字句,更是比蜜饯还甜三分。
子时初刻,墨泯如夜枭般伏在崔氏胭脂铺屋顶,月光洒在她身上,给她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地窖内,烛火摇曳,崔氏正指挥伙计往麻袋里装紫髓膏,金粉敷就的指甲敲打着木箱,发出清脆的声响:"这批货比宁王的玉扳指还金贵,赵大人说了,等这批货送进京,咱们都能进四品府邸当差..."
"是吗?"墨泯落地时,九连环银铃骤响,如同惊雷乍起,玄铁剑已抵住崔氏咽喉,动作迅猛而果断,"那赵大人知不知道,你胭脂盒暗格里藏着郑郡王的密令?还有,你和云锦阁的人串通一气,在饰品里藏虎符残片,到底有什么阴谋?"
崔氏猛然咬破毒囊,黑血溅在账本上的宁王印鉴上,瞬间将那印鉴染得狰狞可怖。墨泯从其怀中搜出密函,火漆印正是宁王私章。函内写着:五月十五,城门接货,货值白银十万两,赵字。此时,铁器铺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冲天火光中,鬼面图腾的兵器轮廓若隐若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少阁主!宝翠斋的人带着玉匣往宁王府旧址去了!"暗卫急切的呼喊划破夜空,惊起檐角栖息的夜枭。墨泯足尖点地跃上墙头,月光将她的身影拉得纤长如剑。远处巷道里,宝翠斋掌柜怀抱着镶满猫眼石的朱漆玉匣,在数十名黑衣死士簇拥下疾行。
墨泯冷笑一声,素手轻扬,九节软鞭如灵蛇般破空而出,精准缠住玉匣提梁。就在她运力回夺的刹那,匣盖轰然弹开,半卷泛黄的兵符赫然显露,边缘处"宁"字的篆文虽已斑驳,却仍透着威压。然而未等她细看,城西方向骤然腾起冲天火光,映红半边天幕,正是云锦阁所在。
"少阁主!饰品铺藏着的虎符残片被劫!"另一名暗卫如鬼魅般掠至,语气中带着难掩的惊惶,"劫走之人亮出郑郡王的玄铁腰牌,带队的蒙面人使的是薛家断刃刀法!"
墨泯瞳孔骤缩。薛家断刃刀法早已失传多年,如今却出现在叛党手中,足见对方谋划之深。她攥紧手中兵符,忽觉掌心沁出冷汗,这些看似独立的线索,实则如同蛛网般交织,背后定藏着足以颠覆朝堂的惊天阴谋。
此刻宝翠斋掌柜见势不妙,竟从怀中掏出一枚烟雾弹掷向地面。刹那间,刺鼻的硫磺味弥漫开来,黑衣死士们借着烟雾掩护,抽出腰间弯刀呈扇形围拢。墨泯反手抽出袖中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