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科索的双腿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样,软绵绵的,若不是有门柱支撑着,恐怕他早已瘫倒在地。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显然被吓得不轻。
“我跟这死太监不熟,我跟他不是一伙的!”乌科索连忙摆手解释道,“虽然我们早些年是有些恩怨,但那也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早就过去了!”
与此同时,鱼玄机半瘫在地上,背靠着大门,他的状况也十分凄惨。身上的红袍已经破碎不堪,被自己的鲜血染得更红了,他的头发散乱,面容憔悴,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听到乌科索的话,鱼玄机只是冷哼一声,那声音中透露出的不屑和鄙夷,让乌科索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那女人……是大周皇帝交给我的!我有手信,咱们才是一路人!”乌科索见鱼玄机不为所动,急忙从怀中摸索出一个青铜令牌,高高举起,仿佛这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一般。
令牌上烫金的“李”字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眼的光芒,王希对这个令牌毫无兴趣,他甚至都没有正眼瞧一下,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
只见王希手中的长剑突然爆发出一道凌厉的剑气,如闪电般划过乌科索的脖颈。
乌科索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脖子一凉,然后便看到自己的头滚落在地上。
他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充满了不可置信,似乎完全没有想到王希会如此果断地杀了他。
乌科索的无头尸体缓缓倒下,鲜血溅洒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而那枚被劈成两截的青铜令牌,也静静地躺在血泊中,上面的“李”字此时断成两节。
看着乌科索的无头尸体,鱼玄机突然笑了起来,慢慢说道:“活该。”目光扫向院内的尸体,仅仅活着的只有他们三人,自知大势已去,目光落到王希身上嘲弄道:“他竟会相信你这伪君子能放了他,真是可笑,王希……你这忠君的面具戴久了还拿的下来嘛?”说完,鱼玄机看向那断成两节的“李”字上,目光中闪过一丝嘲笑。
“我本就不忠于李家。”
鱼玄机听着他的话,只觉得愈发可笑。他冷笑一声,反问道:“那你忠于谁?你自己的心?”
王希看着鱼玄机,缓缓说道:“我忠于的是这天下苍生。”
鱼玄机笑声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希,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笑话。
“天下苍生……”鱼玄机重复着这四个字,声音中充满了讽刺和鄙夷。
他笑着从地上撑起身子,扶着门柱,慢慢地站起身来,尽管身体有些摇晃,但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王希身上,那是一种无比厌恶的眼神。
“可惜……咱家没法帮安平公主报仇了……”鱼玄机的声音带着一丝遗憾和无奈。
王希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两国交战,死人……是在所难免的。”
鱼玄机突然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事情一样,大笑起来,他笑得如此剧烈,以至于开始咳嗽起来。
“死人……在所难免……”鱼玄机一边咳嗽,一边重复着王希的话,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安平公主到死都信任你!可你做了什么!你带人冲进了大齐皇宫!你亲手杀了她!”
王希听后,也只是叹了口气,沉默许久看着他,鱼玄机眼中的杀意如同利刃一般,仿佛要把他碎尸万段。
“快!保护尚书大人!”
“怎么这四周……倒像是被刀剑砍过一般……”
“别管这些了!快去看看尚书大人!”
这些焦急的呼喊声传入鱼玄机的耳中,他缓缓地转过身,背靠着门柱,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哟,看来你这些狗腿子过来找你了。”
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上显露出灰暗,显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王希开口说道:“当年的事情,诗诗自己动的手。”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鱼玄机立刻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喃喃自语道:“自己动手?怎么可能?!”
“当年进大齐皇宫的不止我一支队伍,在我赶去之前,就已经有一队人先过去了。等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鱼玄机的身体猛地一颤,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怒吼道:“这不可能!”
“若是我动手,又怎么可能会伤她性命呢?”
“那尸体呢!”
“我在长安的府上有一处偏院,里面种满了兰花……”当这句话传入鱼玄机耳中时,他的目光突然一凝,直直地看向王希,眼中流露出几丝惊愕之色。
“里面有一处墓碑,上面写着:吾妻:洛诗诗之墓。”
听到这里,鱼玄机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