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一个个平日直不起腰的佃农们站着,围成一圈,举着火把对他怒目而视。
一位穿着军绿棉衣的将领正欲宣读他平日欺男霸女、杀人放火、侵占父老乡亲田地的一串串罪行。
可惜他还没张口,却只听得“噗嗤”一声,一根一头钝成方形的木柴,却陡然贯穿了地上跪着的张老爷胸口。
张老爷眼皮抖动,想要回头,终归因心脏碎裂,就此一口气上不来,一命呜呼,一头倒在地上。
众人见倒在血泊中的张老爷,顿时发出恐惧的惊呼。
将军看着那一脸面无表情,抽出木柴,手腕微转,似以柴为剑,将沾上血的木柴一抖,点点赤热的鲜血如梅花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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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下军中众人的枪,向少年问:“你杀过人?”
林宝儿一愣,笑了笑回答:“算是吧。”
众人更是惊恐地后退,有人指着林宝儿如看见魔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张寡妇当初在林子里捡回来的这娃娃不对劲!”
“就是,按理说,那几日下那么大的雪,他早该冻死了!”
将军拧眉,一抬手,往下一按,众人议论声忙顿住,他回头看向淡定的少年,再次问:“为什么杀他?”
林宝儿如实道:“他杀了翠喜和彭郎。”
将军一愣,幸而庄上老汉醒悟过来翠喜和彭郎是谁,立即给他科普了二人的事。
将军方醒悟,“你给他们报仇?”
“算是吧。”
“为什么?听张大伯所言,你也和他们没什么交集。”
林宝儿眯了眯眼,将柴火扔到一边,微笑:“他们给了我一张饼和一个银元,我只是觉得他们不该为这点小事,就被活活虐待死。”
将军定定看着林宝儿的眼睛,像是在分辨话中真假。
但他只从那双剔透干净如水晶的眸子里,只倒映着自己的脸与背后无数跳跃的火把火光。
将军顿时跟着笑了一声,点点头说了句“确实 ”。
忽而朝眼前的少年伸出一只手,邀请道:“小家伙,你要跟我们一起去打地主、杀鬼子,建立一个没有压迫的新世界吗?”
林宝儿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他莞尔一笑,上前握住了那只手,“好。”
“欢迎你,小同志。”
自此,林宝儿跟随这位将军上了战场,离开了张家庄。
如同迎来黎明的曙光,经过艰难的战斗,他们终于迎来了和平。
可惜林宝儿是神仙、圣人,他青春永驻,眼睁睁送别了一位位志同道合的人类好友。
特安局门口。
“我本泥胎木偶,何必拜我;掏出手机扫码,功德加一。”
撑着拐杖的李小二望着这幅依旧不变的对联,却恍如隔世。
他从对联上收回视线,看着台阶上仰天的青年人,今天的天气很好,碧空万里无云,就像当初他初来乍到报到的时候。
李小二张了张口,喉结上下滚动,终归还是唤了声旧称:“林将军。”
林宝儿闻声,看向台阶下几步开外的老人,叹了口气,问:“你是来自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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