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待后勤司核算完毕,自会发布招标文书,一切按章程来,公平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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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打探和交易,在宴会的各个角落悄然进行着。
利益是永恒的纽带,也是无形的硝烟。
洛北口市监楼顶层,严星楚推开紧闭的窗户。
喧嚣的丝竹宴乐声、推杯换盏的喧哗声,混合着夏夜微热的晚风,一股脑地涌了进来。
楼下长街上依旧灯火通明,满载货物的马车在兵丁的疏导下辘辘驶过,准备明日发往各地的商队正在做着最后的检查,人声、马嘶声不绝于耳。
他深吸了一口这混杂着酒气、食物香气、尘土味和淡淡马粪味的空气,感受着这座商埠跳动的脉搏。
很吵,很乱,充满了算计和铜臭。
但这才是活着的城池。
他转过身,看向肃立身后的史平,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温和:“史平,听说你要娶媳妇了。要不是夫人来了信,我还蒙在鼓里,怎么,怕我给不起贺礼?”
史平一愣,脸上瞬间腾起一抹赧然,连忙躬身道:“大帅恕罪!属下……属下是看大帅最近日夜操劳,诸事繁杂,想着等大帅稍有空闲时再禀报,不敢因私事搅扰。”
“你呀,”严星楚微笑着摆摆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下说话。新妇是哪家姑娘?何处人士?”
史平有些局促地坐了半边椅子,回道:“回大帅,是……是武朔城遇见的流民。如今还在武朔城,家中只有一个弟弟相依为命,父母都已不在了。”他声音低沉了些。
严星楚目光微微一凝,随即了然。
乱世流离,这般身世才是常态。
他温声道:“嗯,身家清白就好。既然安家在武朔城,你们成亲后也不必另觅住处了。我在武朔城的那处旧院子,空着也是空着,权当是送你的贺礼。”
“大帅!万万不可!”史平猛地站起身,连连摆手,急切道,“那院子是大帅起家的地方,意义非凡!是鹰扬军扎根北境的见证!属下何德何能,怎敢……”
“什么见证不见证的,”严星楚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空置的院子,久了就荒废了,有人住着才有生气。这事就这么定了,休要再推辞。这是我的心意,也是给新妇的一份安稳。”
他看着史平,眼神带着深意,“你跟在我身边,鞍前马后,几乎没有自己的闲暇。让你无后顾之忧,才能更安心地替我办事。夫人那边也备了一份贺礼,是给新妇的。”
史平眼眶微热,喉头滚动了几下,最终深深一揖到底,声音有些发哽:“属下……谢大帅厚恩!谢夫人厚赐!”
“起来吧。”严星楚扶起他,正色道,“你那小舅子,只要人踏实肯干,年纪合适的话,看看他适合鹰扬军哪条路子,或是想学门手艺,你酌情安排便是。给他个安身立命的机会,也是替你夫人分忧。”
“是!属下明白!谢大帅体恤!”史平心中暖流激荡,再次郑重行礼。
处理完这桩私事,严星楚脸上的温和敛去,重新恢复了北境之主的沉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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