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恰克人!
另一条更毒:东牟降将赵兴,表面归顺,暗地里一直在给东牟当狗,替陈彦打听火炮消息!
当严星楚捏着几份来自不同渠道的密报时,他的指节都已发白。
恰克、东夏、东牟,甚至还有传是西夏魏若白派人来盗走的。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像一团乱麻糊在眼前。
谁……好手段!这是要逼他严星楚自断臂膀,军心不稳!
严星楚的声音冷得像冰窖里刮出来的风,“王生那边还没回信?”
“尚无确切消息。”史平垂手肃立,大气不敢出。
“等不及了。”严星楚猛地转身,“史平!”
“在!”
“第一,立刻派人去军器局,告诉沈唯之,给老子把军器局围成铁桶!所有工匠、杂役、守卫,包括他自己每个人都要查,是如何泄密的!再调两个百户所过去,没有沈唯之亲笔手令,一只苍蝇也不准飞出去!敢有异动者,就地拿下!”
“是!”史平心头一凛,军器局这下怕是要翻天。
“第二,给恰克王生传信,加急!让他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关系,给我查清楚,恰克王庭,或者恰克哪个部落,最近有没有得到一门奇怪的炮!有没有异常调动!我要确凿的证据,不是捕风捉影的谣言!”
“第三,”严星楚的目光锐利如刀,“东夏那边……秦冲上次传信说皇城司在搅浑水,指向他们。上次劫持金方陈月,说不定真是他们盗了……不能排除!传令秦冲,看看天阳城有没有火炮的蛛丝马迹!”
“第四,给赵兴去信,我严星楚相信他,也请他不要让我失望!”
“遵命!”史平领命,飞快地转身出去安排。
鹰扬军军器局瞬间成了风暴眼。
沈唯之这位老工匠出身的主官,接到命令时脸都白了。
他二话不说,亲自带着亲兵和随后赶到的两个百户所精锐,把偌大的军器局围得水泄不通。
所有工坊停工,所有人被勒令待在原地接受盘查。空气里弥漫着恐惧和猜疑,昔日热火朝天的敲打声被压抑的死寂取代,只有士兵皮靴踏地的声音和严厉的喝问声回荡。
恰克草原上,王生手下的暗桩像被惊动的沙鼠,顶着巨大的风险,在各大部落和王庭外围疯狂打探。每一丝风吹草动都被放大、记录、分析。
天阳城,潜伏的秦冲小组压力骤增。
秦冲看着严星楚加急传来的密令,眉头拧成了疙瘩。“重点查天阳城……”他低声对老钱说,“大帅也怀疑皇城司叶泰这老狐狸了。”
老钱脸色凝重:“这时候动,风险太大!”
然而,就在这风声鹤唳的节骨眼上,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悄然张开。
叶泰放出了诱饵——一条看似极其可靠、指向皇城司内部秘密军械库的“绝密”情报,暗示那门失窃的飞骑炮,正被秘密运抵天阳城,就藏在皇城司重兵把守的某个库房里!
这条情报,通过一个被叶泰牢牢控制、伪装成“自己人”的渠道,“无意间”泄露到了秦冲小组一个外围眼线那里。
眼线如获至宝,层层上报,最终摆在了秦冲和老钱面前。
“火炮……在天阳城?皇城司库房?”秦冲看着那份情报,心脏狂跳。
这太关键了!如果能证实,甚至……毁掉它!
“会不会是陷阱?”老钱经验老到,本能地警惕。
“情报来源是我们埋了快一年的暗线,一直很可靠。”秦冲的手指敲着桌面,眼神挣扎,“而且,时间点太巧了。这时叶泰很可能趁机把真炮弄回来研究!万一是真的呢?让这炮落在东夏手里,后患无穷!”
毁掉它!这个念头瞬间而起。
秦冲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能让炮落在叶泰手里!老钱,我们得干一票!”
“太危险了!”老钱低吼,“皇城司库房那是龙潭虎穴!我们这点人手……”
“不能等!”秦冲打断他,“盛勇伤刚好,吴婴要负责联络,曹大勇那个位置更不能动!暴露一个,整个网就破了!就我们俩去!目标小,行动快!毁了炮,立刻撤!”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老钱:“老钱,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老钱看着秦冲眼中那股熟悉的、属于靖宁军老兵的悍勇和决绝,喉咙动了动,最终狠狠一点头:“娘的!干了!这把老骨头,豁出去了!什么时候动?”
“今晚子时!”秦冲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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