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动了,跟着我们的调子开口,声音虽轻,却穿透了所有声响。
“Tu mater expers paris,”
(你是单亲母亲,)
长老怀里的月芙突然醒了,小手伸着要抓光束;曜石也睁开眼,咿呀地哼着,调子竟和我们的歌重合。族人们笑出了泪,伸手去接孩子,雪地里满是软乎乎的哭声与笑声。
“Salva nos, stella maris,”
(拯救我们吧,海洋之星,)
“一遍又一遍。”
“mane paris,”
(你赐予我们天上的甘露,)
世界树的树籽在她掌心亮了,顺着她的指尖落在雪地上,瞬间长出细小的嫩芽。风开始呼啸,却不是寒风,是带着花香的风,裹着我们的歌声往远处飘。
“Et panem angelorum,”
(和天使的面包,)
她从光柱里缓缓飘下来,脚落在雪地上时,雪绒花围着她开了一圈。她举起掌心的树籽,声音清亮:“族人们,我已归来。”
“Salva nos, stella maris,”
(拯救我们吧,海洋之星,)
“Et regina ,”
(天上的女王,)
“我们必将抵达应许之地!”
她的声音落时,族人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武器敲着盾牌,歌声裹着风,连北极星都似在跟着晃。她站在光里,极光的华盖披在肩头,王冠亮在头顶——风雪里,她是唯一的光,是我们永远的海洋之星。
冥界的白骨王座上,海拉看着水镜里的光,指尖的魂珠停了转。她勾了勾唇,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哎呀呀,果然如这名字般——永不落的北极星。我亲爱的姐妹,下次再见,可别再让我等这么久了。”
话音落时,水镜里的欢呼漫进冥界,她挥了挥手,镜光碎成雾,只留黑袍在白骨间轻轻晃。
溶洞里的钟乳石还凝着冰棱,冬天的寒风顺着洞口的裂隙钻进来,卷得烛火簌簌发抖,映在岩壁上的影子忽明忽暗,像浪尖跳动的光。面包人抬手拢了拢火焰,指尖蹭过烛台边缘的霜花,声音沉得像冻土下的古木,带着叙事者特有的郑重:“朋友,故事还没到终章——世界树的种子已握在掌心,载着族群的帆船,明日就要划破冰海。”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烛火深处,似能望见远方的浪涛:“只是冰海的路从不会平顺,鲸波会拍打着船舷,浓雾会遮蔽航向,或许还有沉睡的海怪在深海窥伺……接下来的浪涛里,又会藏着怎样的考验,酿出怎样的新故事,还得慢慢讲。”
说着,他轻轻掐灭烛火——最后一点火星坠入烛台的灰烬,暗夜里只剩洞口透进的微光,隐约能看见北极星的银辉,像撒在岩壁上的碎钻。“愿北极星的光,永远指引你的前路,”他的语气软了些,裹着晚安的温软,“无论是冰原的冻土,还是未知的浪尖,都不会让你迷失方向。晚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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