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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吧 > 万浪孤舟,沧海一粟 > 第8章 芬布尔之冬

第8章 芬布尔之冬(2/5)

跄跟上,背着萨尔纳加琴扑上船板,还没喘匀气,就听见她叉着腰骂:“说了今天一早就走!女王让我找你半天,你他妈居然在雪原里闲逛,差点喂了巨人!”

    我懵懵地看着她:“你是……?”

    “你小子被雪磕坏脑子了还是被巨人拍傻了?”她伸手戳了戳我冻得发僵的脸颊,金发在风里晃着,蓝宝石般的眼睛里满是无奈,“我是埃尔黛尔·埃姆布雷斯卡!埃尔黛尔啊!灾难没来之前,天天下海和你捉鱼,你还差点被浪卷走,是我用冰魔法把你拉上来的——记不住了?”

    我刚要开口,她突然转头朝船尾喊:“德鲁克纳格拉夫·瓦特纳格罗夫!德鲁克!别磨蹭!他妈的开船!”

    船尾的壮汉应声抬头——他肩宽得能扛住冰原的风,手上的老茧比船板还厚,脸上一道刀疤从眉骨划到下颌,却没说话,只反手扣住巨大的木质翻板,臂膀肌肉绷紧如老树盘根,猛地一甩!翻板拍在冰海上,溅起丈高的水花,船身像离弦的箭,破开浮冰往深海冲去,身后的雪崩与巨人的阴影,渐渐被甩在冰海尽头。

    冰海的风裹着碎冰粒,砸在船板上脆响,混着我粗重的喘息——刚从雪崩里逃出来,指尖还僵得发木,连抓着船舷的力气都透着虚。埃尔黛尔靠在桅杆上,红衣被风掀得猎猎响,她瞥了我一眼,语气松快了些:“别呆坐着喘,你手里那把萨尔纳加琴是摆看的?来一首,给船行添点劲。”

    船尾的德鲁克放下船桨,目光落在琴身凝着的霜花上,声音沉得像冰海的浪:“老伙计,你这琴莫非沾了冬霜?弦都绷得发僵。”

    我攥着琴颈,心里发慌,唯唯诺诺应:“完了……我不会弹啊。”

    可就在指尖触到琴弦的刹那,一股陌生的熟悉感突然漫上来——像是沉在骨血里的记忆被唤醒。

    (面包人PS:请您打开网易云搜索《The Ferryland sealer》)

    “oh our ser and our sloopFerryland theylie,”

    (我们的纵帆船和单桅船停在费里兰港)

    琴声顺着指尖淌出来,调子带着冰海的辽阔,连风都似慢了半分。小船在冰原边缘的海域缓缓出发,我双手无意识地拨着弦,埃尔黛尔的肩膀明显放松,德鲁克的目光也软了些,不再像方才那般紧绷。

    “They are already riggedbe bound for the ice,”

    (已整装待发即将驶向冰原)

    埃尔黛尔蹲在船板上,捡了块碎冰擦着手,突然开口:“女王打算带族人迁徙了,这片冰原撑不了多久,巨人醒了,冻土会把一切冻透。”

    “All you ladsthe Southernwill have youaware,”

    (南方的伙计们请你们牢记)

    德鲁克重新拿起船桨,宽厚的手掌握着木柄,划水的动作有力却轻缓,桨叶切开冰海时,溅起的水花刚离船就结了霜,落在船板上成了细白的粒。

    “Shegoingthhe springthe year,”

    (她将在今年春天奔赴冰场)

    海面上突然涌起片黑影——是头巨鲸翻身,喷出的水柱高过桅杆,水雾里还裹着细碎的冰碴,落在我发间。我心里猛地一跳:女王?难道是列维斯之膝里那个抱着布娃娃的银发精灵?

    “Laddie whack fall the laddie, laddie whack fall the day,”

    (伙计们嘿呦,齐声唱嘿呦!)

    埃尔黛尔先跟着调子唱起来,红衣在风里晃成团火;德鲁克也低低应和,他的嗓音像磨过岩石,粗粝却有力量,号子声裹着冰海的浪,传得老远。

    “we had vittles forlast more than two monthsthe least,”

    (我们的储备粮食至少能维持两个月)

    德鲁克划着桨,头也不回地说:“陆地上的存粮不多了,浆果冻烂了,麦种发不了芽,必须走,再等就没机会了。”

    “And plentygood rum, boys, stowed awayour chest,”

    (还有大量好朗姆酒藏在箱柜中)

    埃尔黛尔笑着起身,从船底拖出个木 桶,打开时飘出股酒香——她拿出陶杯,倒了满杯琥珀色的朗姆酒,仰头豪饮,酒液顺着嘴角淌下来,在下巴上结了层薄霜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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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e will give heally forpraise all our fency,”

    (我们要欢呼赞美我们的好运气)

    德鲁克看了眼她,也伸手拿过个小杯,倒了半杯浅酌——他还要开船,不敢多喝,只让酒香暖了暖冻僵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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