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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吧 > 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 > 第388章 粮袋上肩,路在脚下

第388章 粮袋上肩,路在脚下(2/3)



    他想起前日在断角羊镇,有个老汉摸着推选石说:“从前官老爷的印信,我们摸不着;现在这石头,我们能摸着。”此刻再看地图,那些红圈像星星般连成线,却也像未爆的雷——豪族的根须虽被斩断,断口处正渗出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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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李息,”他起身将地图卷紧,“让韦家小子再探三镇,着重查......”话音顿住,他望着帐外渐起的北风,忽然笑了,“算了,他们该急了。”

    帐外的雪粒子又密了,打在牛皮帐上沙沙作响。

    陈子元摸了摸腰间的算筹袋,那里装着柳泉镇百姓塞的炒豆,还带着体温。

    他知道,这一路的推选石还会更多,这一路的粮袋会更沉——但有些东西,比粮袋更沉,也更烫。

    比如,将醒未醒的,民心。

    帐外雪粒子打在牛皮帐上的声响忽然变密了。

    陈子元伸手接住一粒,凉得指尖发颤,却舍不得缩手——这冷意能让他脑子更清醒。

    李息刚送来的密报还摊在案上,墨迹未干的“豪族私仓运粮车减三成”几个字,在烛火下泛着暗褐的光。

    “先生。”郑玿掀帘的动作带起一阵风,皮裘下摆结的冰碴子噼啪落在地上。

    他肩上的粮袋还带着外头的寒气,“北岭巡检队已整备完毕,明日寅时可——”

    “暂缓。”陈子元指节叩了叩案上的密报,“豪族根基动摇,最怕的就是困兽反噬。”他抽出腰间算筹,在案上摆出三镇粮道图,“你带二十个旧部,挑二十袋晒干的粟米,明日辰时进玉门关。”

    郑玿的手在粮袋绳结上顿住:“晒粮?这季节......”

    “晒的不是粮。”陈子元将算筹重重按进沙里,“是要当众讲明白——粮可假,信不可晒;人可欺,账不可埋。”他抬眼时,烛火在眼底晃了晃,“你从前是戍卒,他们信你扛过刀枪;现在你扛粮袋,他们信你分得清米粟。”

    郑玿喉结动了动。

    三日前断角羊镇的推选石还在眼前,刻着他名字的地方被雪水浸得发亮。

    他突然明白,先生让他扛的从来不是粮,是块能镇住人心的秤砣。

    “诺。”他弯腰提起粮袋,皮靴碾过地上的冰碴子,“末将这就去挑粮。”

    玉门关的风比北岭更硬。

    郑玿站在晒粮席前,二十袋粟米在雪地上铺成半环,袋口大敞着,金黄的米粒被风卷起又落下。

    镇民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有老人踮脚去摸粮袋上的无角羊纹,有孩童蹲在地上捡被风吹散的米粒。

    “各位乡邻。”郑玿的声音裹着风撞进人堆里,“从前豪族说粮霉了、虫蛀了,可霉的是粮吗?”他抓起一把粟米,米粒从指缝漏下,“霉的是他们的良心!虫蛀的是咱们的血汗!”

    人群忽然静了。

    老槐树后挤进来个佝偻的身影,灰布衫洗得发白,手里捧着半块朽木牌。

    “军爷。”老人的手直抖,木牌上的刻痕被磨得模糊,“我是建安七年被抓去修私仓的,这是苦役签......”他翻转木牌,背面歪歪扭扭刻着“不得晒粮”四个字,“东家说,晒粮就是晒他们的丑,要抽五十鞭......”

    郑玿的呼吸突然重了。

    他接过木牌时,指腹触到刻痕里的木屑,像触到了当年被皮鞭抽裂的血肉。

    他想起三天前柳树镇的老妇捧着粮票掉眼泪,想起柳泉镇百姓举着算筹冲进豪族宅院的模样——原来那些被埋在灶膛下的密账,那些被锁在陶罐里的谎言,压着的从来不是粮,是活人。

    “拿锤子来。”他声音发哑。

    镇口的铁匠递来铁锤时,郑玿看见他眼里闪着水光。

    木牌钉上晒粮席旁的老槐树时,钉子撞在树干上的声响惊飞了枝头的麻雀。

    “今日,”他仰头望着木牌,雪花落进他睁得老大的眼睛里,“我们晒的不是粮,是命——被豪族踩在泥里的命,被他们当草芥的命!”

    人群突然炸开了。

    有汉子冲上去摸木牌上的刻痕,有妇人扯着嗓子哭:“我家男人就是修私仓时摔死的!”有孩童拽着郑玿的皮裘下摆:“军爷,我能摸摸粮袋吗?”郑玿蹲下来,把孩子的手按在粟米上:“摸,使劲摸,这是你们的粮,该晒在太阳底下的粮。”

    同一时刻,三十里外的陶窑坊飘起了青烟。

    豪族管家攥着最后一叠副料纸冲进窑口,额角的汗混着灰往下淌:“烧!全烧了!”窑工们手忙脚乱往窑里添柴,火星子劈里啪啦溅在纸页上。

    “慢着!”

    沙哑的童声从窑后传来。

    七个盲眼孩童手拉手站在雪地里,最前头的小丫头歪着头:“张叔,今晨送来的陶罐比往日多了三车。”她摸索着指向窑边的草垛,“那底下还藏着两筐没烧的。”

    归民算队的火把几乎是同时亮起的。

    赵弘扛着算筹袋从草垛后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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