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他摸了摸袋角的羊纹,想起前日李息呈的《西陲信录》——首页画着块推选石,石上"郑玿"二字被百姓刻得极深,旁边注着:"民选监守,信自石出。"
"走。"他将粮袋往肩上一压,分量比想象中沉,却沉得踏实。
郑玿没说话,默默跟上,皮靴踩在雪地上,与他的脚印叠成一行。
风卷着雪粒子往西边刮,沿途的村口渐渐露出青石板的轮廓——有的立在老井旁,有的嵌在碾盘边,石上的刻痕还新着,被雪一映,像撒了把星星。
"先生,前面是柳树镇。"亲兵策马过来,"百姓说,他们的推选石刻好了。"
陈子元抬头,雪幕中果然有块青石板立着,最上面刻着"民选监守"四个大字,下面密密麻麻的名字里,"郑玿"二字排在第三行,被刻得方方正正。
他又紧了紧肩上的粮袋,雪粒子扑在脸上生疼,心里却热得发烫——这一路西行,不知要经过多少块推选石,每块石头里,都藏着百姓捧出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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