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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吧 > 大明中兴之我是崇祯 > 第1035章 血染江阴,典史应元(五)

第1035章 血染江阴,典史应元(五)(1/2)

    崇祯十七年,阎应元因功绩卓着,被擢升为广东南靖县刑房司吏。

    按大明官制,三年一任,如今任期已满,想来早已迁任他方。

    陈明遇望着东门坍塌的城楼,不由得长叹一声,心中暗忖:

    若阎丽亨(阎应元表字)此刻在江阴,面对这西洋火炮的轰击、南洋蛮兵的围城,以他的智谋与勇武,定然能想出破敌之策,绝不会像如今这般束手无策,只能被动挨打。

    陈明遇不曾知晓,阎应元确实已然升迁。

    弘光政权建立后,虽战乱未平,各方吏治却渐渐走上正轨。

    他在南靖县刑房任上,秉公办案、肃清积弊,功绩被吏部核查为优等,恰逢三年任期届满,便被调任南直隶泗洲县丞,官升一级。

    弘光元年四月,阎应元告别了南靖县前来送行的父老乡亲,收拾行装,踏上了北去赴任的路途。

    吏部体谅他南北奔波,特意给了充足的赴任期限,不必匆忙赶路。

    阎应元心中始终挂念着江阴——

    那是他任职三年、留下诸多回忆的地方,有他护过的百姓,有他并肩过的同僚。

    于是他特意绕路,计划先前往江阴县拜访旧友故交,看看他曾守护过的城池与百姓,待叙完旧情,再渡江北上,前往泗洲县赴任。

    此时的他,正行走在前往江阴的渡河上,全然不知,那座他曾倾心守护的城池,已然陷入生死绝境,正等着一场奇迹般的救赎。

    六月十二日,江阴县城正遭受荷兰炮艇轰击、砖石飞溅之际,阎应元乘坐的乌篷船恰好泊在了高桥码头。

    他身着青布官袍,腰间佩着上任时的制式腰刀,立于码头之上,正等候前往江阴县城的澄河渡船——

    此行绕路江阴,只为探望旧友、再看一看那座曾倾尽心力守护的城池。

    刚站稳脚跟,便瞥见不远处一人眼熟,走近一看,竟是昔日共事的冯厚敦,二人相见,皆是又惊又喜。

    冯厚敦当年在江阴任副巡检,与身为典史的阎应元并肩作战,交情深厚。

    后来他迁任江西浮梁县巡检,此次亦是任期届满,迁任北方宿州县刑房司吏,顺路也要去江阴拜访故交。

    他乡遇旧识,又恰逢同路,二人当即在码头旁的小酒馆寻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几碟小菜、一壶水酒,边饮边谈。

    酒过三巡,话题渐渐从别后境遇转向沿途见闻。

    冯厚敦率先叹道:

    “此番北上,所见所闻实在令人心惊——

    那些与朝廷结盟的洋人,竟纵容南洋蛮兵在江南肆虐,劫掠人口、焚烧村落,百姓苦不堪言。”

    阎应元闻言,眉头愈发紧锁,放下酒杯沉声道:

    “朝廷此举,无异于引狼入室!当年我等在江阴抵御海寇,虽艰险却也能护一方安宁,如今洋人船坚炮利,蛮兵凶悍无度,朝廷不思抵御,反倒结盟借兵,真是昏聩至极!”

    二人谈及北方局势,更是忧心忡忡——

    坊间传言北直隶已被贼寇占据,可弘光政权如今连江南都护不住,若北方真已沦陷,这般腐朽的朝廷,又能给百姓留多少活路?

    高桥作为水路要道,此前也未能幸免南洋蛮兵的劫掠,只是因码头往来船只众多、消息灵通,蛮兵未曾久留,镇内虽未遭太大破坏,却也不复往日繁华。

    街道上行人寥寥,商铺大多半掩着门,往日里车水马龙的码头,如今只剩几艘渔船孤零零地泊在岸边,萧条之气扑面而来。

    酒意渐浓,冯厚敦忽然想起五年前的往事,唏嘘不已:

    “想当年,你我二人联手打击盐盗、平定匪乱,虽只是不入流的巡检、典吏,却也能为百姓撑起一片天。

    可看看如今的朝廷,将军们养寇自重,官吏们贪腐成风,竟不如你我这些小吏尽心尽责,这样的朝廷,还能维继多久?”

    这话如重锤般敲在阎应元心头,他端着酒杯,望着窗外萧条的街景,久久没有言语。

    阎应元是顺天府通州人,自崇祯十四年赴江阴任职,如今已有五六年未曾回过家乡,更有四年多未曾收到过一封家信。

    家乡是否遭逢战乱?亲人是否平安无恙?

    这些疑问日夜萦绕在他心头,若不是身负官职、需赴泗洲县上任,他早已弃官回乡寻亲。

    此刻谈及北方,那份思乡之切与忧亲之痛交织在一起,让他脸上满是忧心忡忡。

    相较于阎应元的沉重,冯厚敦倒多了几分安稳。

    他是镇江府金坛县人,不久前刚回过一次家乡,家人皆平安顺遂,日子虽不算富庶,却也能安稳度日。

    也正因如此,他才能放心地沿运河南下高桥,再转道江阴拜访故交。

    看着阎应元紧锁的眉头,冯厚敦举杯劝慰道:

    “丽亨兄,事已至此,忧心无用。

    此番去江阴探望旧友后,你我各自赴任,若能在任上多为百姓做些实事,也算是尽了为人臣子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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