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管钱与修河堤,然后越权轻判一个犯官,意义在哪里?说不通啊!”
“想不明白就不想,万千乱麻一刀斩就行,谁管他那么多弯弯绕绕。”
两人说话间,已行至源河县衙大门前,姜远一挥手:“老李,带几个禁军进去将阳故新拿了!”
“诺!”独臂老李独臂一挥,领着一众禁军便往衙门里走。
站在衙门前守门的两个衙差,见得一个独臂老头领着一众衣甲鲜亮的兵卒直闯衙门,惊声叫道:
“你们干什么,县令大人有令,军中来人也需先通报。”
独臂老李一巴掌扇了过去,骂道:“瞎了你的狗眼,钦差大人与禁军你们分不出来么!滚开!”
那两个衙役听得是钦差大人带着禁军前来,哪敢再拦,挨了打也只有忍着的份,闪身躲在角落里再不敢言语。
姜远笑道:“阳故新来此上任,还带了衙役来?”
上官沅芷摇头道:“那倒没有,刚招的衙役,否则怎会不认识禁军与钦差。”
此时的县衙后宅中,新任县令阳故新正坐在一个火盆前烧着东西,书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什么人!敢闯本官书房!”
阳故新见得一个穿着皮甲的白发老头,领着一队禁军冲进来,神情一慌,厉声喝道。
独臂老李没那么多废话:“拿了!”
一众禁军上前将阳故新按倒在地,掏出绳索来便给他绑了。
“你们干什么,我是朝廷命官,你们怎敢!来人!来人!”
阳故新拼命挣扎,嘶吼着大喊。
“呵呵,阳县令你是在叫本钦差么?”
姜远与上官沅芷在一众护卫的陪同下,已进到了后宅书房中,笑吟吟的问道。
阳故新见得是姜远,不禁打了个冷颤:“侯爷,何故如此!为何要捉拿本官!”
姜远微眯了眼上上下下打量阳故新一番,只见此人年岁三十来许,两颊削瘦下巴极尖,留着三寸来长的山羊须。
这面相也就普普通通,但不知为何就是让人本能的不喜。
“阳故新,你还问本钦差为何?”
姜远淡笑一声:“你私放犯官陆君华,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阳故新打了个哆嗦,叫道:“钦差大人,下官实是为大人分忧啊!下官是依大周律判的,没有乱判啊!何来私放一说!”
姜远笑问道:“好一个为本钦差分忧!淮州这么多犯官,你是怕我审不过来是吧?你倒是有心了!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
你判陆君华流放,说说如何依的大周律?”
阳故新见得姜远笑脸温和,连忙道:
“下官听说大人在淮州劳心劳力,且带伤忙碌,下官既为源河县新任县令,自当为您分忧。
那陆君华赈灾不利,按律判流放,下官便这么判了。”
姜远的笑脸猛的一寒:“阳故新,你倒是会避重就轻!
陆君华只是赈灾不利?他贪墨固堤银,强征傜役,伙同江竹松造反一事,你是只字不提是吧?
说说吧,你与陆君华是什么关系,让你冒死护他?”
阳故新听得这话,连忙喊冤:“大人,冤枉啊!下官与陆君华素不相识,怎会护他!
下官查证了,陆君华的确贪赃枉法,但他没有造反,那是本地乡军听从江竹松的调令谋反。
下官依律查证,依律判决,半点没有私心。”
“你还真是会狡辩!陆君华有没有造反,本钦差不清楚么?你莫不是以为本钦差没证据吧!”
姜远冷笑一声:“无妨,你不说实话,本钦差的手下会让你说的!你越权擅动,这一条罪就能让你乌纱不保!”
“东家,这是他刚才在烧的东西!”
独臂老李从书桌旁的火盆里,捡出烧得只剩一小截的书本来,递给姜远。
阳故新见得那一小截没烧完的书本,眼中露出一丝惊慌之色。
但见得不过只是半页封面与几角未烧完的纸张,慌乱之色又随即隐去。
姜远接过那一小截还有热温的残书,只见得烧得焦黄的封面上,只有一个“谱”字。
而剩余的那几页残纸,上面倒是还有字,但已是模糊不清,看不出来写的是什么了。
姜远抖了抖那几张残页,问道:
“阳故新,让本钦差猜猜,你在这书房里偷偷烧书,烧的是琴谱?棋谱?还是族谱?”
阳故新听得族谱二字,脸上又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镇定下来:“是棋谱,下官爱下棋,带了一本在身上,后来发现带的是废谱便烧了。”
“这理由好!合理!”
姜远一把将那几张残页甩在阳故新脸上,怒道:“阳故新,你当本钦差是傻子么!将他押进大牢!
私放造反者视为同罪,带下去!”
阳故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