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是,除恶务尽,勿以小恶而轻罚,后面写了个大大的“斩”。
“先生,学生批示的是否合理?”赵欣美目紧盯着姜远的眼睛。
姜远将那份公文放下,看向赵欣:“县主,你来泷河县是以县主身份而来,还是以书院学子身份而来?”
赵欣闻言脸色微变,屈身福了一礼:“自是书院学子的身份。”
姜远目不转睛的看着赵欣:“既然你是以学子身份而来,当要知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为师吩咐你做的,就要做好。
为师没吩咐你做的,你也可以提出自已的见解,但不能代为师发号施令,哪怕你所做之事本身没有问题。”
赵祈丝毫不避姜远的目光,却也带了些委屈:“学生只是担忧先生太过劳累,只想成为先生的助力,并无他意。”
姜远目光灼灼:“想成为他人助力是好事,但有些时候要注意边界。
今天在泷河县,你敢代我批注公文,他日又想如何?你不甘为女子为师理解,但有些事不要去触碰,平安喜乐过完一生就好。”
姜远这话说得极重也不是没有原因。
此前他一直觉得赵欣不简单,当初在鹤留湾种土豆时,就已试探过姜远一次。
姜远喝斥了她一顿后,也没往心里去。
但结合现在之事,与她以往在书院时的刻意左右逢源,心机便显得有些深了。
赵欣见得姜远起了怒气,头微偏了过去贝齿紧咬,有些话想说,却又忍住了。
“学生知错,先生教诲的是。”
赵欣转过头来时,又已是盈盈笑脸,诚恳认错。
“知错就行,时辰不早了,你先回房休息吧。”
赵欣既然认了错,不管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姜远也不能揪着不放,只愿她安生一些就好。
赵欣行了福礼,摆着水蛇腰出了书房,转头又看了书房中一眼,暗道自己还是有些急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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