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为民而死,你为民挣活命之机,不惜自陷大牢,受他人不能受之罪,又公私分明,这些都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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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信你真不会当县令,令尊为官快二十年,你看也看会了。”
庄长禄沉默了半晌:“大人,晚生还是想去格物书院…”
姜远还是摇了摇头:“泷河县的灾情如何你也知晓,你是亲身经历者,由你来做这个县令,相信你比那些外调而来的县令要好太多。
你想入格物书院也没有问题,我现在就可代表书院收下你这个学生。
你先在此地任职,按大周律,县令治辖一地的期限是五年,你只要在此干满两年,干出成绩来,到时你想回书院深造,或是想继续干,都可行。”
庄长禄大喜:“先…先生,这么说,格物书院愿收晚生?”
姜远郑重点点头:“凭你的品性,完全够入书院的条件。
你也看到了,格物书院的学子在淮州要待上半年,以书院的说法,这叫实习。
你只不过要在此实习两年而已,你既然要入书院,你在此的所作所为,书院都是会考核的,你就是当了县令也不例外,其至比吏部还严。
我需要先告知你的是,若是你在实习期间出了大错,会被书院除名,后果极其严重。
所以,你要想好。”
姜远所说的考核会比吏部还严,并非张口胡说,是有依据的。
书院中不但有鸿帝,还有伍禹铭、姜守业、上官云冲这些三公大佬。
若为书院学子,万一做下错事被书院除了名,这辈子也差不多就算完了。
被这么多大佬排除在外,朝廷也不敢用,吏部也会优先排除掉。
吏部的官员又不傻,没事去得罪那些人做什么呢?
再者,将来格物书院的学子,很多都是要为官的,谁又会愿意认下一个曾犯过大错的同窗。
但若不入格物书院,反而没这么多的麻烦,为官在任犯了错事,只要不是不可饶恕之错,一般贬个官就到头了,将来还有翻身的机会。
格物书院的先生构成,庄长禄也是清楚的,听得姜远这么说,却是一点没有犹豫:
“学生谨遵师命!”
说完便跪倒在地,对姜远行了拜师大礼。
姜远笑呵呵的扶起庄长禄:“你在此实习期间,书院会保留你的学子席位,稍后我会让书院给你送来入院凭证,你的档要也会被记录在案。”
“谢先生。”庄长禄激动的点点头。
姜远想了想又道:“圣旨虽还未至,你却先要担起县令之责了。
我公审完江竹松与唐明志,就要去往他县,泷河县诸事,你要多多上心。”
姜远又转头看向苏逸尘:“苏兄,长禄太过年轻,你是书院先生,在此给他当半年师爷如何?”
苏逸尘讶然失笑:“姜兄都这么说了,我又怎敢相拒,我来此就是统筹书院学子所有事宜,多干个师爷之职又何妨。”
庄长禄连忙又对苏逸尘作揖行礼:“有劳先生,学生愚钝,望先生多加教导。”
苏逸尘笑着受了:“长禄,你的实习起点是众多学子中最高的,责任也是最重的,整个泷河县的百姓,都指望着你,当要勤勉勿懈怠。”
“学生谨遵师命!”庄长禄又是一揖。
姜远道:“长禄,你今夜就让人贴出告示,明天一早,你带人去西菜市口搭个高台,公审江竹松与唐明志。
至于新的三班衙役招募,你与苏先生看着办,招人前务必查清底细。”
姜远吩咐完,又急急忙忙的往书房走,赵欣虽然聪慧,但也仅于算章一道。
其他的事,还得姜远自己弄,把一些细节做出来,以便离开泷河县前,交接给新县令庄长禄。
姜远回到书房时,却见得原本纸张散乱的书桌,已被整理得整整齐齐,账本与各类公文分门别类的码放着。
姜远缓步走近时,神情专注的赵欣似乎并无所觉,仍旧在一张公文上批注着。
姜远探过头去一看,不禁吃了一惊。
他本以为赵欣只在算章上天赋异禀,却没想到处理公文也是毫不含糊。
笔起笔落间,条理分明,有据可考,有律可依,这沉稳之态绝非一朝一夕可成。
“先生,您回来了?”
赵欣察觉身旁有人,抬起头来见得是姜远,美目微眯嫣然一笑。
姜远也微眯了俊目,似笑非笑:“没想到县主处理起公文来如此趁手,才气内蕴,不简单呐。”
赵欣闻言脸上浮出忧愁关心之色:“学生见先生日夜劳碌心有所忧,学生只是想分担一二。”
“县主有心了。”
姜远拿起那份赵欣批注过的公文细看了一眼,这是份关于处置泷河县那些作恶不算太重的小吏的公文。
赵欣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