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真要是论在爱新觉罗家的亲近关系也是他占优,但奴才就是奴才。
在爱新觉罗家面前,很多时候不要说发言了。他连听,有的东西都听不得。
“不过断水流本就沉迷于风水术,如今碰到这样修为高强的同道,心向往之倒也正常。”布木布泰缓缓道。
活到现在,她也见多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
更别提,这种专注于自家事业理想的家伙,心思太容易看明白了。
对于这话,海大富接着补充道:“主子圣明。
奴才刚刚离开他那里的时候,他还在一边平复自身的气息,一边不断的掐指推算。
而且他有意借着这一次的事件重新拉拢他的师弟赖麻。”
“这么说来,哪怕我们招揽不到这个袁天罡,也能够让赖麻布出山来帮我们。”
说到这里,布木布泰轻笑一下道:“这倒也是一件好事。”
这种人一旦出来,术数之道纠葛之下,再想回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奴才恭喜主子。”
作为混了这么多年,还依旧没被人轰下去的海大富,察言观色这一块那是十分的擅长。
看到布木布泰露出笑颜,赶紧恭喜道。
也就在海大富拍马屁的时候,布木布泰突然问了一个明眼人打眼一看就知道的问题。
“他找上韦小宝和鳌拜,是巧合,还是故意?”
海大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奴才以为,是故意。”
这真的是秃头上面的筛子,明眼人一看就知。想糊弄都糊弄不了他人。
“既然是故意的,那他就必有所求。”
布木布泰接着道。
“主子圣明,有所求,便有机会。
奴才恭喜主子。”
海大富适时的马屁,在布木布泰心里加了一枚重重的砝码。
自古以来最怕的是什么人?自然是无所求之人。
因为他没所求就没所欲,而无所欲?
一念之间,想干嘛就干嘛,什么软肋通通滚一边去。
而且这样一个算尽一切的人放在身边,对于他们这种追求一切权利尽归己身。
私权膨胀到极点的家伙来说,也实在是难受。
毕竟当老大的,向来是不说人话的。
而面对一个能把这种不说人话的言语,全部都变成白话文的翻译人员,这帮家伙可不会感到什么高兴啊。
没办法,太明白了,那还怎么忽悠人给他们当炮灰呢?
“起来吧。”
布木布泰淡淡道:“要什么给什么,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人请来。”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就别让人看轻了。
而且断水流要是真的把赖麻布也拉过来,到时候袁天罡真有什么小动作。
断水流师兄弟二打一,再加上他们。
到最后难不成失败的会是他们?
海大富小心翼翼地站起身,躬身道:“是,主子。
奴才一定把这个人请来。”
“记住,请过来以后,别自作主张。
先让断水流跟他聊一聊再说。”
“嗻,奴才明白。”
海大富应声道。
专业人士自然要有专业人士接待,不然对方聊城门楼子,你说胯骨肘子。
这还怎么拉拢别人?这还怎么让别人为他们效力?
看着海大富离去的身影,布木布泰向着月魔好奇的问道:“你们当年碰到过这种人吗?”
“具体不知道谁高谁下,但当年素天心在命数一道上的功夫不差,只不过这个蠢货困于人间情事。”
同样是从布木布泰口中蹦出的声音,但这股声音跟刚刚她那平静如水的音调相比,雍容大气之中却带着一丝妖媚邪意。
“当年那不是你在其中动的手脚吗?”
布木布泰的话音一落,月魔冷声道:“你在窥视我的记忆?”
她早知道自己这一次附体寄宿的对象跟上一次的傻白甜阴月太后完全不同,但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一体双魂,附体寄宿,心意相通这种事儿不是很常见吗?”
布木布泰冷冷道。
月魔附体寄生在她身上借此修复自身,她自然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想办法把这位勉强也能算得上不死不灭的无相天魔化作自身的养分。
“有意思,真有意思。”
月魔感应到布木布泰想把它吃了的想法,只觉得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毕竟这么些年来她死了好几次,各种死法也都解锁过,但还真没试过被别人吃了。
而且那一颗定国龙珠的效果有这么强吗?
才放下去不久就能让布木布泰跨过人妖人魔之别,窥探她的记忆,哪怕只不过是一些很浅显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