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离了大谱,或者说开了就没关。
毕竟玩玻璃球大家应该都玩过吧?
你把一颗弹出去的玻璃球直接抓在手里,手都还会痛,更何况是这么庞大的力量。
但也因此,如今的蜀山不像当年的琼华,只能只能在坠落的惯性中走向毁灭。
“救人吧,殷掌门,蜀山如今是保不了的。”慕容紫英淡淡道。
神霄道人的谋划已成,没有盘古之心支撑的蜀山是注定要毁。
如今他只不过是延缓一下坠毁的时间,好能趁着这段时间把山上的人救走。
殷若拙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强行冻结了蜀山坠落之“势”的羲和、望舒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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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蓝交织的光芒,如同天地初开时定住清浊的界限,此刻却成了蜀山万千生灵唯一的生门。
这光芒刺痛了他的眼,也刺痛了他的心。
毕竟他没有保住蜀山。
反而琼华的剑,竟在蜀山倾覆之际,成了最后的救赎者。
他当年接任掌门之位的时候,对师傅的承诺不是这样的。
不过,“……多谢。”
殷若拙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重伤后的虚弱和难以言喻的沉重。
毕竟日子总还是要过的。
而且这一次只不过是蜀山毁了,弟子们都还在。
不像当初,姜明暴走之下大杀特杀,搞得蜀山虽有地而无人。
如今蜀山虽然保不住,但人留着就好,反正不过是又一次从头再来。
他强提一口真元,压下翻腾的气血和几乎撕裂的道心。
蜀山掌门之位,守护的从来不是一座山,而是山上的人,是这方天地的秩序。
“蜀山弟子听令。”
殷若拙的声音高昂清澈,透着一股久违的激昂向上的意味。
以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绝,回荡在每一个蜀山门人耳边。
“蜀山遭逢大劫,根基已毁。
放弃山门,全力救人,护送所有生灵下山,不得有误。”
话音未落,他浑身剑气如瀑,却并非凌厉的杀伐之刃,而是化作万千柔和却坚韧的丝缕。
精准地卷向那些在崩落的山石间挣扎、惊恐奔逃的生灵。
他现在重伤之下打架是打不了了,只能赶紧救人了。
救人之际,殷若拙也是朝着慕容紫英疑惑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跟着神霄道人一起搞事?”
这的确是他的疑惑,要知道,慕容紫英当年是站在天道一边,阻止琼华飞升的。
甚至因为这个举动,他早就被琼华派给开除了。
“神霄道人此举,搅动盘古遗怨,引动亘古罪源,难道不是更大的逆天之举?
其后果,恐非区区蜀山坠落可比。”
甚至今天要不是慕容紫英在场,借着羲和、望舒双剑的束缚封印之力定住蜀山,光蜀山坠落就能闹出大乱子。
慕容紫英的目光依旧专注地维系着双剑的平衡,声音则平静地传来,透着一股洞察世事的苍凉:
“殷掌门,你口中的‘天道’,究竟是什么?”
说完,他微微一顿,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陈述一个残酷的真相:“琼华飞升,全靠着抢夺幻瞑界灵气,干的是掠夺灭世之事。
这种为了一己私欲走上歧途之事,阻拦它本就是应有之义。”
“而今天神霄道人所为……”
顿了顿,慕容紫英目光平静的说道:“他引动的,是‘创世’的另一面。
盘古开天,功在万世,泽被苍生,这份功德真实不虚。
但就像神宵道人所说一样,盘古身陨道消,‘死’之怨,未尽之愿。
开辟时斩断混沌‘常静’所背负的‘逆’之原罪,也是真实不虚的存在,是万般罪孽的‘源’之雏形。
神霄道人虽然癫狂,但他说的‘罪功同源,生死不二’,并非全然虚妄。”
他微微侧首,视线扫过下方在剑气护持下,正在竭力转移、救治人员的众蜀山弟子。
是跟当年的琼华完全不一样的景象,这些的面庞上混杂着恐惧、悲痛与坚毅。
但琼华派当年的弟子,都特么逼的妖魔主动逃跑了。
所以,“琼华那个时候为了一己私欲,打着最美好的名头,干着最卑劣的事情。”
慕容紫英转头看向殷若拙,语音清晰的问道:“这样的事儿,难道不应该阻止吗?”
怎么不应该?
更何况蜀山的门规是什么,他这个蜀山掌门可没忘。
“神霄道人今天干的事儿既不是为了一己私欲,也没有打算灭世。
他只不过是想让事情回到本就该有的样子罢了。”
说白了就是,不能只要好处,不要坏处,或者说以功掩罪。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