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波罗蜜多’啊。”
虚竹望着那颗珠子,喃喃道。
不是非黑即白的“渡彼岸”,而是在“此岸”与“彼岸”的连接中,让每一份挣扎、每一次迷失都成为渡河的舟楫。
他体内的幽冥之力与佛门真气彻底交融,不再分彼此,化作一股温润的洪流,托着那颗混沌珠缓缓上升,最终嵌入倒悬巨树的根系深处。
巨树猛地一颤,那些虬结的根须开始舒展,发出古老的吟哦。
树身之上,竟浮现出无数张面孔:
有石人杰的迷茫与坚韧,有段誉的豁达与通透,有鸠摩智的狂傲与顿悟,有阿紫的乖戾与柔软,有游坦之的卑微与执着……
每张面孔都在光流中微笑,彼此映照。
仿佛在诉说:所谓“本我”,从来不是孤立的存在,而是无数次“与我周旋”后,在连接中铸就的独一无二。
“通了……连这棵倒悬的树都通了。”天山童姥望着巨树,语气里少了几分尖锐,多了几分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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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纵身一跃,跳入一道光丝之中,身影在光流里穿梭。
那些曾让她痛苦的侏儒之躯、求不得的执念,此刻都化作了光丝上最灵动的节点。
“随意无距,自在逍遥。”
李秋水立于远处,看着师姐在光丝中如鱼得水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罕见的温柔。
她抬手一挥,小无相功模拟出的万千掌法拳影,不再是争斗的招式,而化作无数面镜子。
映照出光丝网络里每个角落的景象,渔翁撒网的弧度,与六脉神剑的轨迹暗合。
商人讨价还价的语气,藏着手少阳三焦经的韵律。
甚至连孩童啼哭的节奏,都与天地六气的脉动共振。
“原来天地间,本就布满了看不见的桥。”
王语嫣望着那些镜子,忽然明白自己过目不忘的武学天赋。
从来不是为了记诵招式,而是为了看清那些藏在招式背后的“连接”。
她伸手轻触一面镜子,镜中立刻浮现出慕容复的身影。
那个困于“复国”执念的表哥,此刻正站在一片光丝交织的荒原上,茫然地看着手中断裂的长剑。
“表哥。”王语嫣的声音顺着光丝传去,温柔却坚定,“剑断了,还可以搭桥。”
慕容复猛地抬头,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光丝,又望向远处那道贯通天地的虹桥,断裂的长剑在掌心微微震颤。
他犹豫片刻,终究是伸手握住了一根光丝。
刹那间,那些“复国”的执念、“失败”的痛苦、“慕容氏”的枷锁,如同冰雪消融,顺着光丝流向虹桥。
而他体内残存的斗转星移之力,此刻竟化作了光丝上的润滑剂,让更多遥远的角落得以连接。
“哈哈哈,连慕容复都想通了。”
鸠摩智拍打着金翅,笑得愈发畅快。他忽然转向那片仍在顽抗的佛光壁垒,放声长啸:“你们这些装睡的,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啸声未落,壁垒深处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
原本阻拦他们的壁垒,化作漫天金色的花粉,落在虹桥上。
与鸠摩智的琉璃心光、段誉的剑气、虚竹的幽冥之力交融。
那些花粉所过之处,光丝网络上竟开出无数朵莲花,花瓣上既刻着“诸行无常”的佛理,又写着“宁作我”的人间意气。
段誉站在虹桥中央,感受着这一切。
他忽然明白,所谓“六脉神剑”,从来不是属于大理段氏的私有物,而是天地间本就存在的“连接之道”。
只是需要有人以“和而不同”的心胸去唤醒,以“破执”的勇气去疏通,以“认下自己”的坦诚去承载。
段誉抬起手,不再刻意引导真气,只是随心而动。
六道主桥与亿万光丝忽然同时嗡鸣,如同天地在合唱一首古老的歌谣。
歌声里,有枯荣的循环,有生死的交替,有我与他的映照,有此岸与彼岸的相拥。
“原来这桥,从来就没断过。”
段誉轻声说,仿佛在对自己,也在对天地万物。
幽冥深处,虚竹看着虹桥与倒悬巨树彻底相连,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无声的扩张,他的十八地狱陡然间又在幽都占了一大片地盘,那些被困在幽都的真灵也慢慢的被引到这地狱之中。
“特么的,有好事不叫我。”
张继先骂了一声之后,赶紧开始把自己家的东西全部扔进来。
本来是为了不跟龙虎山的老家伙扯皮才借口这里出事赶过来的。
结果来了以后谁想到居然真的出事了,还是这种大好事儿。
但问题在于,没人叫他。
“道长,不是没人叫你,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