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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的灵犀盾突然发出红光,血红狒狒的虚影在他身后龇牙咧嘴。他刚想附和,却对上老者冰冷的目光,连忙低下头假装研究契约条款。盾面上的符文因紧张而闪烁不定,将桌面映照得如同鬼火摇曳。
“签不签?”老者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魂玉板上的任务队列开始闪烁红光,“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贺霖竞率先拿起羽毛笔,在契约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当笔尖接触羊皮纸的刹那,暗金色墨水突然活了过来,顺着笔画游走,在名字下方凝结出九尾魅兔的虚影。老者看着那栩栩如生的狐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仿佛想起了某个同样拥有九尾本源的故人。
十四人依次签字时,老者突然从抽屉里掏出一叠玉简,扔给寇霂珩:“这是万兽关的防御布防图,还有去年暗黑潮汐的伤亡报告。”他的声音难得柔和了几分,“里面记载的‘暗黑魂兽习性’,或许对你的无显性本源有点用。”
寇霂珩接住玉简时,指尖触碰到老者的皮肤,突然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灵力波动——那波动竟与自己的无显性本源产生了共鸣!他惊讶地抬头,却见老者已重新低下头整理魂玉板,仿佛刚才的举动只是随手为之。
最后一个签字的是风旭。烈风狮鹫的虚影在他身后展开翅膀,金色的鹰喙轻轻啄了啄契约上的“生死自负”条款。“前辈,”风旭突然开口,声音因紧张而变调,“我们……能知道师傅的消息吗?”
老者的羽毛笔突然顿住,一滴墨汁在魂玉板上晕开,形成诡异的黑色漩涡。他沉默半晌,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块破碎的传音玉,扔给贺霖竞:“万寿森罗关,东城门。”
“师傅……他……”
“别瞎猜。”老者突然厉喝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玉龙仞那家伙命硬得很,一人镇一城可不是空口白话,区区极魔奈何不了他。”他抓起桌上的青铜镇纸,狠狠砸在燃烧的契约上,火焰在暗金色符文的作用下瞬间熄灭,“拿着你们的令牌和手札,赶紧滚去万兽关!再磨蹭,天就要黑了!”
十四块黑色令牌同时亮起绿光,在桌面上排成整齐的一列。老者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仿佛要融入窗口后的阴影中,只留下最后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记住,万兽关的月亮是红色的。当月亮变成血月时,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头。”
当十四人走出断魂楼时,任务大厅的钟声突然敲响。悠扬的钟声响彻整个四阙盟,却带着一种不祥的预兆,仿佛在为即将踏上征途的少年少女们,奏响一曲悲壮的挽歌。丁偐突然捏碎了手中的玉简,暗纹鬼豹的爪尖滴着黑色的血液——那是刚才偷偷从老者桌上顺来的“暗黑魂兽毒囊”,此刻正散发着与传音玉上相同的不祥气息。
“我们去万寿森罗关。”贺霖竞突然停下脚步,九尾在身后展开成扇形,粉色灵气如潮水般涌向每个人,“把师傅请回来。”
马浩的雷目骤然亮起,金色雷光在瞳孔中旋转成漩涡:“那万兽关的任务……”
“任务照做。”贺霖竞的声音斩钉截铁,眼尾的朱砂痣因灵力沸腾而泛红,“但我们必须派人去找师傅。严长青,你跟我……”
“不行!”宗景雷和宗景焰异口同声地喊道,青龙与朱雀虚影在空中交缠,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凤鸣,“我们是龙凤本源,或许能帮师傅加固镇魂塔!”
夕阳的余晖透过断魂楼的窗户洒下,在地面投下长长的阴影。十四人站在广场中央,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与决绝。
等到达广场的另一边……
老者从抽屉深处取出一叠黑色手札,皮革封面在晨光下泛着暗哑的光泽。那是用“冥狼兽”的脊背皮鞣制而成,触感粗糙如砂纸,却带着奇异的温热感,仿佛里面蜷缩着活物。手札厚度不足半寸,内页却隐约透出金光——当老者将手札推到桌面中央时,十五道金色符文突然从纸页间浮起,在空中组成“自由魂师守则”六个古篆大字,字体边缘流淌着细碎的电光。
“按手印。”老者的声音比刚才柔和了几分,枯瘦的手指在首本手札上轻轻一点。黑色皮革突然像活物般起伏,最后一页空白处浮现出淡金色的掌印轮廓,“用本源灵力催动,手札会认主。记住,一旦按上,除非身死魂消,否则永远无法解除契约。”
贺霖竞第一个上前。她指尖萦绕的粉色灵气与手札接触的刹那,皮革封面突然发出嗡鸣,九条狐尾虚影从手札中窜出,在空气中盘旋一周后融入她的九尾。当她将手掌按在金色轮廓上时,粉色光芒如潮水般淹没整本册子,封面上的冥狼兽皮竟浮现出九尾魅兔的银色纹路,眼尾那颗朱砂痣与贺霖竞脸上的印记如出一辙。老者挑眉,嘴角勾起一丝罕见的弧度:“九尾魅兔的本源,倒是和这手札挺配。当年你师傅按手印时,手札直接炸出了个窟窿。”
马浩第二个上前,雷目钢虎的本源让他指尖迸射着细碎的雷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