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明显陷入了混乱,我们趁机杀死了更多的敌人,并将阵线往前推进了五六米,就在我以为推不动的时候,一声大喊从北边传来:“家主,我来了!”
那是熟悉的声音,是樊仲的声音,他带着两个亲卫百人队回来了,他跟随我很久,也学了一点战斗指挥的技巧,他避开了混战交杂的地方,带领生力军杀向敌人的右后方,那里没有多少我方的士卒,而且打击那里既能威胁敌人的首领,又可以切割敌军,只要截断敌军中路,那敌人只有败亡一个结果,杀死敌人首领当然也有同样的效果,就看樊仲如何抉择。
我已顾不得那么多,呼喝着带着我身后只有几百的战士奋力冲杀慌乱的敌军,很快就发现敌军更加松散了,许多往空隙逃走,我定睛一看,樊仲还是选择了截断敌军,敌军被分割开后彻底失去了战意,只想逃走!我方的人则疯了一般的追杀逃跑的敌人,场面都爆炸了!
雨突然小了很多,只能算是小雨了,我才看清敌人的数目还是挺多,我担心城墙外的战斗,也担心敌人困兽犹斗,给我们造成不必要的损失,我大喊命令他们停止追击。过了十几分钟所有人才都停下来。
我刚要庆幸我们获得了一个来之不易的胜利,就有人来报告说,百夫长李庆不行了,我跟着他去一看,李庆果真快完了,一身是血,大雨都冲不掉,胸膛和腹部有多个窟窿。
“家主,我没给...没给家主.....家主....丢脸,我杀了.....杀了他们的....首领!”李庆断断续续的说完就脑袋一歪没了气息,他就吊着这口气要对我报喜呢!
我用右手给他合上了眼睛,我发现他的嘴角带着笑。
“敌军的首领是谁?”我轻声问道。
李庆的手下双手捧上来一个血呼啦的头颅,但没有说是谁。
我又问了一圈也没人知道,樊仲带来一个俘虏,俘虏一边磕头一边回答:“这是我们的统领吕岱,吕大人!”
原来如此,外面是障眼法,吕岱压根不在大队里,他选了两千多精锐沿着海岸线来偷袭我们,这是当时我派骑兵奇袭的路线,也是当年马援攻略交趾的行军路线,吕岱一定知道这段历史,也知道这条路!
“走,我们去看看陆逊,我要用陆逊来祭奠你!”我轻拍李庆的肩膀,这是一个承诺!
我带着所有还能动的人手,冲向城门。
打开城门的同时,吹响了最后的号角,三声长长的号角冲破了苍穹,这是总攻的号角!
城头上的孟铁好像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很快就带着城头的部队跟在我的身后。
城外一片喊杀声,徐晃的部队和吴军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了!马忠带领毒蜂骑在攻击敌人的中军大旗,但很明显没有成功,敌人的大旗屹立不倒!敌人有防备,他们组织了一个圆阵抵挡着马忠他们的进攻!
我吩咐革旦带领重步兵和一起抵挡吕岱的其他兵士去支援徐晃,孟铁带着城头部队去直接攻击敌人后方的中军,砍下陆逊的脑袋,带回敌军的大旗!
我听到身后还有喊杀声,难道城墙上还有敌军或者战斗,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城内大营还有些汉子提着刀剑,甚至是木棍从城门出来,大多是小跑着,冲向吴军!
我怎么也没想到各部留下的这些老弱残兵能爆发出如此威力,没有他们就没有这次守城战的胜利,战后我才知道这些自愿出战的大多是那晚参加篝火晚会的那些人,只因为一块熟肉、一场舞蹈表演,一次参赛机会,一场欢笑,他们就肯把命给我!
怪不得后世的人常说:“人心不古!”呢,原来古人的心才是纯真的、淳朴的!
雨已经彻底停了,脚下的大地愈发红艳艳!
再看看自己,发现身上的蓑衣早已不知去向,盔甲上全是血,没有哪里是没有血迹的!巨斧上还挂着肉块!
我举起吕岱的脑袋,高喊道:“吕岱已死,降者免死,只杀陆逊!”我接着又高喊了一遍,很快大家都高喊起来!
我们冲向了敌人,义无反顾的!
崩塌总在一瞬间,敌人的信念、信心、精神、身体都崩塌了!
丢掉武器,跪在地上的吴军越来越多,逃跑的也越来越多,敌人的大旗倒下了,中军也跑了,跟徐晃部队纠缠的一个也没跑掉,不是投降就是被砍死!
追击的一直追出去八九里,实在跑不动了才回来,只有几百敌军脚底板硬实跑掉了,这个倒不可惜,一般战役总会有漏网之鱼,但是最可惜的是陆逊跑掉了,就是毒蜂骑这些骑兵也没碰到陆逊,可能是走了水路(泅水或者他们有船),也可能是和大部分跑掉的吴兵一样跑进了山林或者沼泽。
可惜我没有完成我的承诺,不能用陆逊祭奠李庆,李庆能力不错,从小习武,身体壮实如牛,最重要的是他忠心耿耿,对手下也是尽心尽力,我对他印象很好,没想到会栽在这里!
缴获来的“陆”字旗,和“吕”字旗本是功劳可以呈报成都的,在次日,